花虎这人,之前就说过,长得温文尔雅,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误以为他是那个大学的教授。
知道他是经商的后,也会认为他是个儒商。
只有和他深交过的人才知道,他有多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而又极讲义气。
被他温和的笑容和眼底的杀意刺激的一个冷战,陈翰文瞬间就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虎叔,我,我没有,我就是,我,她……”陈翰文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可是衣不遮体的样子,还有身上可疑的痕迹,以及旁边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晓雯,哼唧着,又纠缠上来的双臂,都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是知道花虎和陆家的关系的。
要说他是陆家养的一条狗,还不如说是上杆子想要成为陆家一条狗的恶犬。
他咬人,从来不叫,一旦被他咬一口,不死也会掉一大块肉。
他怎么来了?
花虎淡笑着,也不说话,似乎就在等着陈翰文的解释。
陆小小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低头玩着手机。
“虎叔,幸亏你来了,我好害怕啊!”陆小小说道,语气里哪有半分害怕的样子,似乎还带着一股调皮的撒娇。
花虎笑了,“放心,有虎叔在,没人敢动你!”
陈翰文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我,我,虎叔,小小……”
他想要站起来,可脸色忽然变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再低头一看,身上那些可疑的痕迹,似乎不全是男女之间留下的,好像是被人打的。
他有些愕然地抬起头,看向花虎,又看向陆小小,最后转向花虎身后那几个保镖,一时间拿不准到底是被谁打的。
花虎往后一靠,“看来,你是拿不出什么理由了,那我只好让陈老板出来说道说道了,在我的地盘上,陈少对小小做出这种事情,总要给个说法吧!不然,别说陆家那边过不去了,以后是个老鼠都能过来,捋一把老虎须子了!”
“虎叔!虎叔!”陈翰文连滚带爬地就要上去阻拦,一个保镖站到了花虎前面。
花虎挥挥手,保镖退后,花虎身体前倾,看着陈翰文,“小子,你真的太不了解我!”他的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却看的陈翰文一阵心惊肉跳。
他平时在朋友面前如何耀武扬威也就算了,可他不敢在花虎面前扎刺儿啊!
他已经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后果了。
温泉山庄,他家的股份是最少的,大头是花虎,而另一个大头,是一个姓白的老板。
只不过白老板常年住在南方,很少来江城。
所以,这里几乎就是花虎一个人说了算的。
陈广荣在家里,正在和自己的助理说着公司即将要面临的重要招标,电话就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微微蹙眉,挥手让助理先等等,接通了电话。
“老虎啊,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陈广荣笑呵呵地调侃道。
可是,紧接着,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最后变得极其愤怒。
“啪”的一声,陈广荣猛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个畜生!你先消消气,把人给我看住了,我现在就来……小小的话……还是先别跟陆老爷子说了,我过去看看,都是看着长大的,我还能让她受委屈?”
挂上电话,陈广荣勃然大怒,把桌上的电脑都掀起来扔了出去,“好你个老虎,竟然管到老子头上了!”
“陈总!”助理惊疑不定地叫了一声。
“你先回去,就按照我们刚才说的办,我出去一趟。”陈广荣阴沉着脸,走出了书房。
下楼的时候,可能是走快了,两级台阶一步就下去了,脚脖子崴了!
“嘶!”他龇牙咧嘴地扶住旁边的扶手。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陈广荣老婆见了,赶紧跑过来扶他。
陈广荣咧着嘴,瘸着腿被搀到了沙发上坐下,不耐烦地说道:“叫什么叫,就是崴了一下!”
“我让医生过来看看吧,别伤到骨头了!”
“不用,拿那个药给我喷一下!”陈广荣活动了一下脚脖子,骨头似乎没事。
喷了药,陈广荣在老婆担忧的目光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你看看,不是没事儿吗?”
“那你还是要小心些,要不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老婆建议道,“万一严重了就糟了。”
“我心里有数!”陈广荣说道,脚下用力还是有点儿虚,就这么瘸着,带着几个保镖离开了。
到了温泉会所,下了车,经理已经等在了门口。
“陈总,虎爷在一号别墅等着您呢!我带您过去!”
“不用了!”陈广荣可不想陈翰文那点儿糟心事儿让太多人知道,就打发了经理,自己带着保镖往一号别墅去了。
别墅内,陈翰文依旧坐在厅里的地板上,之前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旁边的晓雯已经清醒过来,听几个畏缩在角落里的朋友说,她喝的饮料里是被陈翰文下了料的,顿时怒火中烧。
“你还是个人吗?”她扑上去对着陈翰文就是一顿挠,“睡了我也就算了,还玩这套?你前面跟我装什么逼?”
晓雯带着恨意和愤怒,下手没轻没重,陈翰文之前被陆小小修理过,浑身疼痛难当,就连抵挡也是龇牙咧嘴的。
一不留神,就被晓雯在脸上抓了好几道印子。
“你疯了!”陈翰文火了,推了晓雯一把,好巧不巧地,她就撞在了后面的电视机柜上。
晓雯慢慢地滑倒在地上,屋内的几个人全都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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