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舒母子居住的地方,乃是一座单独的小院,分内外两套。
他们母子住在里面,那位女大夫住在外面。
经过询问才得知,原来这位女大夫因为和他们母子近距离接触,也必须要在这里度过七天,不得外出。
这让赵云舒颇为过意不去,连连致歉。
那位女大夫却习以为常,只说规定如此,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赵云书母子居住的小院非常精致,不但有卧房、客厅,甚至还有单独的洗浴间。
无论是冲水既干净的马桶,还是热水不断的淋浴,都在时刻冲刷着赵云舒的认知。
而他们每天的饭食,都由外面准时送来。
先放在门口,等人离去之后再由女大夫取进来,分给他们母子。
每一餐的饭食,不是米饭就是馒头、面条,菜里面也是荤素搭配,油腥十足。
她还没有如何,儿子却快活得很。毕竟从小到大,很少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为了奴家母子如此破费,实在是太过了些。大恩大德,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了?”
女大夫听了,轻笑不已。
“您是吴司长的亲属,按照规定理应有此待遇,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得知自己所遇到的一切,居然是因为久未谋面的师哥。赵云舒隐隐察觉到,吴有性如今似乎很是了不得。
“我师哥在这里还好吗?”
说起吴有性,女大夫的目光中满是崇拜的神色。
“吴司长可了不起呢,如今整个医疗系统当中,除了陆国士,顶数吴司长贡献最大。”
“陆国士?”
赵云舒当然明白什么叫做国士无双,立刻产生了不明觉厉的感受。
女大夫知无不言。
“陆国士是殿下的义妹,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医术天下无双。她还以身试毒,找到了克制天花之法。从今以后,天下百姓再也不用受天花之苦了。”
“什么?天花已有克制之法?”
赵云舒大吃一惊。
她乃名医之女,家学渊源,父亲更是瘟疫方面的老手,当然明白天花意味着什么。
现在听到天花已被攻克,岂能不惊?
她又想到了什么。
“既然夏国已能攻克天花,为何还视这场瘟疫如大敌?为何不救救天下百姓?”
女大夫连连摇头。
“现今这场瘟疫,据吴司长说,和天花完全不同,很可能是由老鼠带来的。该如何救治,还没有找到办法。”
赵云舒重新坐好,思绪万千。
“缘由老鼠?老鼠不是在所多有吗?为何从前不曾引发瘟疫,偏偏现在却发作了呢?”
女大夫有些招架不住。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听说吴司长一直都在研究,或许日后能够知道缘由吧。”
赵云舒连忙表示歉意。
攸忽间,七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日,女大夫重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细小的玻璃管子,里面有一条红线,却不知作何之用。
对于玻璃,赵云舒并不陌生。
陕西那边的富贵人家,早已用玻璃来装饰窗户。明亮透净,远胜纸张。
“将这个东西夹在腋下。”
女大夫将玻璃管子递给赵云舒,并教给她使用之法。
赵云舒一边好奇照做,一边问起。
“这是何物?”
“这个叫做温度计,可以测量体温。倘若人生病发烧的话,便可以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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