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船上还有琉球的使者,琉球人被东瀛压迫苦不堪言,迫切的希望上国能够出兵解救他们。”
林家辉让安然也过来了。
有了琉球土着作证,这件事可谓是证据确凿。
管昭心思电转。
“上头是什么想法,我无从得知。不过想来以中枢的作风,恐怕不会坐视不理。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将情况报上去。”
“司长,郑氏的人走了。”
瞭望塔通报了情况。
众人连忙回过神来,向着远处看去。
只见那些郑氏的船,看到这边的情况并没有冲过来,而是在海上绕了一个大圈子,径自南下远去了。
“奇了怪了,这些人搞什么名堂?”
管昭听了林家辉的述说,得知这些郑氏的船是在他们回夏国的半路上,从北面而来的,不免有些奇怪。
他却不知道,这支南下的郑氏船队,正是前往东瀛的郑芝莞等人。
当派出去的小队没有回转之后,郑芝莞就察觉到不妙。他甚至都没有通知萨摩藩,直接就率领船队南下返回福建。
结果半路上遭遇了林家辉和安然。
虽然不知道这只孤零零的小船是干什么的,但既然碰上了,本着海盗的本性,抢了就是。
林家辉和安然无可奈何,只好驾驶着船只拼命逃跑。
要不是碰上了管昭船队,只怕凶多吉少。
而郑芝莞看到这边有荷兰战舰,也不敢节外生枝。干脆远远避开,返回福建才是正经。
巴达维亚和东瀛相隔万里,管昭当然无法得知东瀛的情况,因此猜不透这支郑氏船队意欲何为。
但是巴氏海峡和琉球的情况全都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耽搁。再次加快了速度,一路奔松江府而去。
“是郑氏的人。”
岛津久庆出现在了沉廷扬的面前,避过了所有的耳目。
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萨摩藩的老中,沉廷扬既意外、又不意外。
“我们已经猜到了。”
“萨默藩知道他们藏在哪里。”
“这是投诚吗?萨摩藩不恨夏国吗?”
岛津久庆乖乖的匍匐在地。
“之前萨摩藩不了解形势,妄自尊大,忤逆了天朝上国,实属罪有应得。现在明白大势所趋,只希望将功赎罪。”
沉廷扬没有说话,目光只是盯着岛津久庆。任凭对方撅着屁股,摆出土下座的姿势。
萨摩藩的反水,对于夏国而言其实早有预桉。
当决定攻略东瀛的时候,对于东瀛内部的情势,夏国早已收集了足够的资料。
德川幕府和各路大名之间的微妙关系,更是重中之重。
虽然在对马海战中,夏国重创了萨摩藩,导致这个强藩一蹶不振、损失惨重。但谁都清楚,真正能够让萨摩藩灭亡的,不是夏国,而是德川幕府。
果不其然,德川幕府迅速出手,不但逼死了岛津忠恒,还从萨摩藩的手中抢下了日向国。
萨摩藩的领地大幅度缩水,水军损失殆尽,实力大不如前,已经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
他们必须时刻防备着,德川幕府的得寸进尺。
但究竟该如何维系下去,萨摩藩上下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们只能同德川幕府虚与委蛇,执行德川幕府的命令不打折扣。
这才有了给郑氏的人做掩护,袭击夏国运输船的事。
但是当事发之后,萨摩藩立刻意识到,如果不赶紧采取有效的补救措施,很可能会成为替罪羊。
生死存亡之际,他们毫不犹豫的就将德川幕府出卖了。
但是在沉廷扬看来,这个出卖的价格太便宜了。
因为夏国无法从中获取更多的利益。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究竟该从哪里下手,才能让夏国吃的饱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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