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佶遇刺身亡,加上本方派系力量弱小,沉器远始终都在筹划该如何扭转局势。
如果有了柳琳的帮助,沉系必定声威大震。
又经过了三日的休养,柳琳身上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得到了左梦庚的许可之后,沉器远带着他前往拜见。
不过看到沉器远带着自己走过的路,柳林颇为意外。
“夏王殿下不是住在景福宫中吗?”
说起这个,沉器远不禁面露微笑。
“夏王殿下有言,景福宫乃朝鲜国主治国之所。他远来是客,不便雀巢鸠占。因此一直住在城外的军营当中,从未踏足景福宫一步。”
饶是以柳琳的沉稳,听到这话都不禁惊愕当场。
按照礼制,如今的朝鲜既然已为夏国属国,身为上国君王的左梦庚住进景福宫,甚至可以算是朝鲜的荣幸。
哪怕朝鲜的国君心里并不是这么想,但也无可奈何。
当初的黄台吉就是这么做的,逼着李倧只能让出自己的家。
谁能想到,同为上国君主的左梦庚却照顾了朝鲜人的感受,没有做出欺凌之举。
单单是这个对比,就让柳琳心中热血沸腾,越发对那位名震天下的夏王殿下更加好奇了。
就在两人来到城外的军营时,恰好遇到了急急赶来的唐文焕。
“全罗道的急报,李时昉正式投降了。全罗道、忠清道全部光复,咱们再无后顾之忧了。”
听到唐文焕通报的军情,沉器远和柳琳全都大喜过望。
现如今京畿道、忠清道、全罗道、庆尚道已经全部收复,接下来就只剩下北面的国土了。
他俩彷佛已经看到朝鲜重见天日的情形。
全州城下,城门洞开。
所有的守军都放下了武器,在城外乖乖的排成了队列。
李时昉站在前方,份外萧索。
面对今时今日的局面,再一想到当初和李时白的谋划,他便不禁惨笑。
何为坐井观天、盲目自大,这便是他的真实写照。
及远处的天边烟尘滚滚、翻卷如龙,很快到了近前,才发现是旌旗招展、强军威赫。
这是李时昉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夏军。
在他的眼中,数千人从很远的地方走来,可是却队列极为严整。
最令他侧目的是,所有的士兵全都脚步一致。
数千人迈步如同一人迈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带动着大地跟着一起颤抖,彷佛巨鼓一般敲打在守军的心头。
再看这些夏军士兵,每一个人都佩戴着钢盔,手中拿着火枪,上面的刺刀寒光朔朔。
如果说武器方面已经令守军羡慕的话,再看夏军的装备更是天差地别。
相比起守军破破烂烂的布鞋,夏军的皮质军靴铮亮反光,使得每一下敲击大地都十分的厚重有力。
而且夏军士兵精神饱满,高大魁梧,和面有菜色、瘦弱矮小的守军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一个接触,就让守军彻底明白了,他们输在何处。
一队一队的夏军陆续开来,在全州城外排成了望不到边际的阵列。
尤其是那数不清的火炮,更是给了守军极大的压力。
唯一令他们庆幸的是,主官李时昉明智的选择了投降。
否则的话,站在城墙上被这么多的火炮轰炸,他们必定尸骨无存。
雄壮的马蹄声奔到近前,随后左右一分,第五师的高级将领们走了出来,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带着无比的威压。
李时昉站在地上,只能抬起头同娄甫等人对视。
失败者只能接受这种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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