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袝
他迅速打定主意。
“传令各家,召集青壮,誓死守城。告诉各家,祖宗基业不容有失,和这些叛逆拼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老夫这便回去召集家眷,随后就到。”
孔寿山大为振奋,忙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圣公以身作则,谁敢畏敌逃避,严惩不怠。”
整个曲阜县城都被动员起来了,许多人尽管怕的要死,也都被驱赶着上了城墙。
孔胤植呢?
“大哥,真的要死守?”
见孔胤植走的急,孔胤株又怕死了。
孔胤植白了他一眼。
“你也是个蠢的,就凭这些乌合之众,焉能守住?速速回去收拾家当,咱们去山上避一避。孔氏最大,只要你我安然无恙,孔家就不怕损了。”
孔胤株大喜,和孔胤植回了家中,草草收拾了值钱的细软,然后带着家眷从东城门溜了。
他们谁也没有招呼,以至于许多孔氏族人还傻乎乎地站在城头,以为衍生公和他们同生共死呢。
“开炮!”
曲阜城下,看着城上胆战心惊的人们,孔有德露出狞笑。
三十二门大炮一同怒吼,登时将城墙打的天崩地裂。毫无作战经验的孔氏族人,只这一顿炮火下去,死伤就足足有八九百人。
城东,耳听着炮火轰鸣,孔胤植和孔胤株更是吓破了胆。
“速走,莫要驻留。”
一群人如同丧家之犬,急急奔尼山而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密林里,正有三百多骑兵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为首的将领,瞎了一只眼睛,更增凶戾。
“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将领喃喃自语后,下令道:“杀了他们,不要都杀光了。”
骑兵们得到命令,扣上面甲,纷纷打马,冲出了密林,直扑孔家的队伍。
突如其来的攻击,立刻令孔家大乱,不少胆小的仆人转身就跑。
可箭雨如瀑,一一将他们射死在当地。
孔胤株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冲到近前的凶恶骑兵,当即瘫倒。
“我乃……我乃……”
“妈了个巴子的,你奶奶个球!”
马上到骑兵恶狠狠骂道,同时挥刀。
不可一世的衍生公,到死都不相信,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仆人跑了,孔胤株手忙脚乱地催赶马车,希望逃离这个地狱。
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老爷,哪里会赶马车?
任凭他如何抽打、喝骂,拉车的马就是纹丝不动。
孔胤株急的满头大汗,绝望不已。
就在这时,那将领带着骑兵冲到了近头。
看到是他,那将领手中的马鞭一挥,卷了他直接掼在了地上。
“哎哟……”
孔胤株肋骨都摔断了好几根,惨呼连连。
“爹!”
孔胤株的儿子趴在车窗处,看到他的惨状,目呲欲裂。随即看到将领的模样,不由得亡魂大冒。
“你……你……你……”
不容他说下去,一个骑兵挺着长矛撞过去,将他连人带马车全都贯穿。
“儿子!”
孔胤株绝望大呼,想要扑过去,那将领纵马上前,高高扬起马蹄,当头踹了下去。
孔胤株的声音戛然而止,软软地扑在了地上。
生命的最后余光里,只看到自己的老婆、妻妾、子孙全都倒在了血泊中,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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