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教这种组织,端了它老巢固然能使其元气大伤。可只要头目们还在,随时随地都能再次扩张。
要想除恶务尽,那就得盯准了徐雅晴。
“她去了登州。”
左富人都晕了。
这好好的,徐雅晴怎么就跑去那么远?
按理说她在临清露出马脚,为了避免朝廷通缉,理应安静地蛰伏起来才对啊。
“可知她去登州所为何事?”
赵四只能可自己知道的说。
“具体何事,小的不清楚。不过偶然间听到她和郭云彪说话,提及巡抚什么的。”
左富更加想不通了。
登州的巡抚,那肯定是登莱巡抚了。
可问题是,登莱巡抚乃顶级大员。徐雅晴一个邪教头子,为何会跟登莱巡抚牵扯上瓜葛?
可赵四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也只能作罢。
送走了赵四,返回时,满屋子的人都盯着左富看。
毕竟作为一个外来人,主动替主人送客,这于礼不合。
左富倒是学了左梦庚三分本色,脸皮厚。哪怕知晓不合规矩,可为了得到情报,也只能这么干了。
否则天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着赵四。
那一直被李青山训斥的人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这位小哥当真不见外,是要与我众位兄弟同进退了?”
左富拱拱手,问道:“还未请教兄台……”
那人死死地盯着他。
“李明山。本人托大,和卢总镖头同辈相交,称呼你一句大侄子,可否?”
这名一听就知道是李青山弟弟,左富也就认了。
“原来是李二叔。”
李明山阴郁地看着左富,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既然大侄子痛快,咱这做叔叔的,就教你点江湖经验。凡事莫出头,出头必招灾。你说是不是呀?”
左富莞尔一笑,内心警铃大作。
“叔叔教训的是。实在是小侄初出茅庐,惯喜凑趣。倘若误了叔叔大事,还请叔叔担待一二。”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脸色突变。
李明山满肚子话全都堵住,脸颊情不自禁抽动了一下。
李青山虽没有言语,但古怪的眼神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左富突然出头代为送客,虽然很是突兀,但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可李明山一直揪着不放,更加显得奇怪。
他不想让左富去送客,那便是自己想要去了。
难道中间有何猫腻?
李明山半晌才缓过来,已经换了一幅面孔。
“呵呵,贤侄不要多心,我这做长辈的,也是怕你吃亏。你既已知晓,当为慎戒。”
左富拱拱手,随口道:“多谢李二叔指教。”
说罢,自顾自回到了左贵身旁。
看他做派,李青山偷偷看向卢景渊。
卢景渊和他颇有默契,只是微微摇头,暗示他其中有内情。
李青山就放下心来,开口转移话题。
“去把人都叫来,咱们商讨一番,明日的龙头会,该如何应对。”
众人从古怪的气氛里走出来,这才想起,明日还有关乎生死的大事呢,立刻跑出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李青山的屋子里挤满了头目,反倒是逼着左富几人无处立足。
卢景渊一见,当即告退,自带着卢泰、左富、左贵去安歇了。
没有了他们这些外人,屋子里的议论声立刻热闹起来。
“三爷,老头子本不该多言。可……此地非同别处,谨言慎行,总归没有坏处。”
避开了人,卢景渊终于露出了担心,小心翼翼地告诫起来。
同样因为避开了人,左富也恢复了从容。
“我兄弟二人另有机密要事,不好说与你听。不过老爷子还是找个机会,告诫一番那位李天王。他的这些兄弟之中,只怕……”
话不需要说透,卢景渊也是老江湖了。
今日这寿张集本就透着诡异,令他颇为不安。
加上李青山意外受伤,只怕明日的龙头会,还有一番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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