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宝昌先生也认为,邛窑有“天目釉”;
川蜀工艺美术大师、邛窑“非遗”传承人何平扬先生,经过长期研究,也曾烧制出天目釉作品。
学界虽有不同观点,但也充分说明邛窑釉彩的丰富与多变。
“邛三彩”出现在晚唐五代,以黄釉为主色调。
釉下装饰褐绿双彩,色彩鲜艳、釉色明亮,成为邛窑发展史上的又一突出成就。
耿宝昌先生在《邛窑古陶瓷研究》序中说:“高低温釉下彩、三彩更是‘邛窑’的代表作品,均较早烧制成功,其工艺传播于江南诸名窑。
而又湖沙市的‘铜官窑’受其影响最深,因之两窑产品颇为相似,成为姐妹艺术,堪与其周边名窑相媲美。”
邛三彩晚于北方唐三彩,但其以高温三彩为主,多为日常生活用器。
这与唐三彩的低温三彩和多作明器不同,因而在传播中更受青睐。
在五代时期,还以民窑的身份进入了官方视野,接受官方的定烧。
在邛窑考古发掘中出土的“乾德六年二月上旬造官样杨全记用”印模,造型和纹饰规整、雅致,是全国最早的瓷器“官样”实物。
这说明至少在前蜀王衍时期,邛窑即有官方瓷器生产,应该还有官府或宫廷对其进行管理。
从十方堂邛窑5号窑包发现的唐代建筑遗址的规模及形制来看,或许就是当时官府管理瓷器生产的一个建筑用房及机构。
青瓷是唐宋时期瓷器的代表,其美感和品质都较白瓷优秀,后来逐渐为青花、粉彩、珐琅所取代,已不常见于今天。
但青瓷却在南朝得到继承与发展,成为了“国宝”。
当年,青瓷产品也是邛窑产量最大的瓷器品种,同时还兼有白瓷的生产。
尤其是瓦窑山生产的白瓷,在品质上是周边窑口中最为精美的。
杜甫在《又于韦处乞大邑瓷碗》中写道:“大邑烧瓷轻且坚,扣如哀玉锦城传。君家白碗胜霜雪,急送茅斋也可怜。”
邛窑白瓷胎薄、质坚、音脆、类雪,与刑窑白瓷相似。
直到元代诗人吴来还赞叹:“定州让巧薄,邛邑斗轻坚。”
一座千年窑口,蕴藏的技术实在是太多了,只是这几句诗文,就描述了多少技术难点?
不说斗轻坚,就说釉色,白釉、青釉不提,因为这是基础。
难点的就是铜红釉,这种釉色陈文哲已经算是完美掌握。
只不过,铜红釉的变种还有很多。
以含铜物质为着色剂,经还原焰烧成的红色釉。
这说着十分简单,但自古以来,这种鲜艳红色的烧成非常难得,往往由窑变形成。
再就是馒头窑,由火膛和窑室合为一个馒头形的窑炉。
其火焰自火膛先喷自窑顶,再倒向窑底,流经坯体,烟气从后墙底部的吸火孔进入后墙内的烟囱排出。
还有“秘色瓷”,这是越窑的显着特色,一是指釉色,即“峰翠”色或翠色。
其胎多呈灰白色,釉质如脂如玉,清澈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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