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车门倒是有点用,洪涛把车门打开,丧尸好像更愿意走直线,每次都先撞到车门上,发现过不去才知道绕行。
“噗……”有车门挡着洪涛胆子就大了,凑近了照着丧尸的胳膊就是一镐。合金尖嘴顺利的扎进了小臂肌肉,但丧尸只是一挥手就挣脱了,既没有痛感也没流血,毫无感觉的样子。
只能继续绕圈,干脆把剩下的三个车门都打开。丧尸突然不绕着圈追了,本能的选择直线距离从车厢里钻了过来。
“噗……”这下洪涛乐了,简直就是自己嘬死,站在门边等着,一露头就是一下,世界立马清净了。
“罪过哦罪过,弟妹,不是我赶尽杀绝!咱两家的过节今天就算清了,这两天我抽功夫必须去您家里看看,把三狗也弄死,让你们两口子来个同年同月同日死,一起火葬了吧!”
把人家打死了,洪涛又开始絮叨。这位他也认识,后院三狗的媳妇。不知道她为啥大半夜出来上厕所,结果直接在公厕里变异了。
也不知道前世里做了什么孽,他们两口子活着的时候总挨自己整,变成怪物还被自己打。用老人的话讲,这就是天注定的冤家啊!
早上初秋出来引诱丧尸的时候啥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公厕里还藏着怪物。为了防止再遭遇突袭,洪涛干脆把东西两个公厕也检查了一遍,连女厕所都没放过,挨个隔断查看。还好,半夜不睡觉出来上厕所的少之又少,只有三狗媳妇一个。
“洪哥,别忙活了,吃饭吧!”晚上初秋没等洪涛吩咐,主动去厨房把中午的剩饭和剩菜热了热,再盛了一碗下午炖的牛肉,看着房东一趟趟的往院子里搬蓄电池,这场面怎么有点像农村妇女做好饭等着下地干活的丈夫回家呢。
“好咧,还有最后一块!吃完饭我做个好玩意,你保证特别喜欢,想不想打个赌?”
洪涛放下手里的蓄电池,起身捶了捶腰。这些蓄电池从45安时到80安时不等,平均起来也得四十斤左右一块,连着搬运了二十多块,也就是小半吨的重量啊。
“洪哥,您就一点都不愁吗?”吃饭的时候初秋想和房东聊聊,问问这位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还和没事人一样开玩笑。
“愁?愁要是有用我早把地球给愁散架了,哪儿还轮得到你多愁善感。心里特别没底吧?对未来特别迷茫吧?不知道路在何方吧?来,给我浇点肉汤,吃完饭咱再慢慢聊,聊透了为止。长夜漫漫,想不聊都不成喽……呃,菜的口味有点淡,以后多放盐。”
看着愁云不散的女人,洪涛倒是挺开心的。没辙,他只要看到别人发愁心里就不由自主的高兴,几辈子都没改过来这个毛病。
不过说着说着话题就有点跑偏,啥叫长夜漫漫啊,怎么听怎么带着暗示的味道。实际上自己真没这么想,或者说需要干的工作太多,还没来得及往这边想。
“……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原来的房间……”初秋倒是没避开这个话题,用汤勺把肉汤放到房东碗里,咬着嘴唇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算是把憋了一下午的话说了出来。
“我吃完饭也要和你说这个事儿呢,初夏不能总吊着,要不就塞进你们俩的屋子吧。储物间没有窗户,门也是实木的,我再加固加固估计能扛几天。等有了更好的去处再把她弄出来,这样你就只能去我屋里睡了。不过这几天你还要被铐起来,道理我就不重复了。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你也发病了,那我只能杀死你们姐妹俩,然后浇上油点了。我可以保证你们俩单独烧,烧完了我负责埋,就埋在葡萄架下面,再用砖刻个墓碑。如果是我发病了,一时半会儿也推不开卧室门,你听到异常就赶紧跳窗户往院子里跑。我睡觉前会把水井盖子打开,发病之后的人喜欢走直线,如何让我掉进井里不用教了吧?这个井有小两米深,还有半井的水,我估计是爬不上来的。然后你再去卧室床头柜里找手铐钥匙,拿着我的登山镐,穿上护具,到井边看准了照着我的脑袋来一下。不用玩命使劲儿,千万别失去身体平衡。登山镐可硬了,单臂就能把我脑壳凿个洞。我死了,你再把初夏也引到井里去如法炮制。就剩下你一个人也别绝望,我是怎么杀怪物的你都看见了,没啥太高的技巧,练几次就会。等咱家的食物和水吃的差不多了,去旁边院子里挨家挨户把怪物引出来弄死,再去他们家里找食物,还有煤气罐。我估计咱家这片够你吃好几年的……如果那么长时间还是没见到其他人,也没任何救援,干脆死了吧,一个人活着不叫幸存叫蹲禁闭,属于最残酷的刑罚。我卧室床头柜最下面抽屉里锁着个小盒子,里面有两个小瓶子。那是高纯度尼古丁,有点苦,不用多,舔一口,用不了两分钟心脏就爆缸了,应该不会很痛苦。要是今晚咱俩都挺过去了,以后我每天教你一门手艺。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养活自己其实比上班容易多了。”
米饭里泡上肉汤,吞咽就顺滑多了,也让洪涛吃饭的速度再次加倍,三四口就放下碗,抹抹嘴,点上烟,开始安排工作,或者叫后事。不光有他自己的,还有初秋的,每一步说的都挺细致,就好像演练过多少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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