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桑泥在90-95%左右置信区间的地方划上两条线。然后再把两条线中间波的部分涂上色。
“那么是不是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时间线会出现在这块涂色区里呢?”桑泥问。
戴琳点点头。95%置信区间嘛,对他来说没什么难理解的。
“因为祂们是超维生物。祂们知道,按着正常的时间线走向,这个位面会一直存在下去。所以祂们最大的关心,就是维持时间线的正常走向。”
“在祂们看来,但凡出现让时间线跳出涂色区的人或事物,祂们就会当作时间线失控的前兆,会想办法摆平。”
“但是,在某个时间点,时间线是否出现在涂色区内,除非他们主动观测,否则是没办法知道的。而一旦观测成功,时间线就从可能变成事实。哪怕那个事实是祂们不愿意承担的,祂们也只能被迫接受,并想办法在未来的时间里,将时间线重新扳回涂色区。”
“你们可以把时间线看成一个不断舞动的皮筋。除非一把将皮筋抓住,否则祂们就无从知道这条时间线到底有没有跳出90%这个范围。”
萨丽彻底抓狂:爹妈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戴琳也有点懵。
不过桑泥说的东西吧,他大致还算听过。大概就是薛定锷的猫,“只要我不观察,波函数就不会坍塌,猫就不会死;而只要我看一眼,猫死了,那猫就真的死了,没办再活过来”。
桑泥无奈地说:“看得出你们都有点糊涂了。只说结论的话,就是时间守护者能从时间线的概率走向上,来判断时间线是否还在祂们的控制范围内。但是祂们为难之处在于,只要不干预,一切都还只是可能性。但若一旦出手干预,在祂们干预的那个时间点之前的一切,以及之后一段时间内将发生的事情就会变成无法再改变的事实。”
萨丽的俏脸上出现生无可恋的表情。
听到这里,戴琳却突然想到一个他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如果时间守护者想干掉他,为什么不派人守在孤儿院,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便干掉他呢?
如果时间守护者想干掉他,为什么不在他应付完一波脚男,空血空蓝最脆弱的时候,再派一波脚男呢?
按照桑泥的说法,似乎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戴琳问:“我举个例子:比如有一个坏家伙,他一心一意想破坏时间线的走向。那时间守护者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到坏家伙还是婴儿的时候,把坏家伙杀掉。但是因为他们在坏家伙二十岁的时候曾经因为别的事情做过一次干预。所以二十岁之前的事情变已经成为固定的历史,时间守护者就算想回到坏家伙婴儿的时候去杀,也办不到喽?”
桑泥惊讶地看了戴琳一眼。祂没想到自己讲得那么抽象,这个男人还能大致理解。
看看祂女儿萨丽。桑泥一直认为萨丽是祂见过的最最优秀,聪明的人类之一。可是萨丽现在的表情,就像自暴自弃的学渣一样。
“好强的理解能力!如果不是萨丽跟我说,你从小便在维高官大,我都怀疑你是穿越者了。”桑泥赞叹地说。
呵呵,你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魂穿”这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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