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次的族会是强制参加.即使不是强制参加,她也未必有拒绝的胆量。
比起花火的自主应变能力,她更像是只会表达出对命令绝对服从的精致人偶,哪怕有着独立的思维,
她的这种天性也被家族的规矩短给压得无法透气。
开会的次数每年都在增加啊,越来越频繁了。花火扫过在场的众人,心中想到了这种问题。
比起上一年,今年开展族会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上一年的总和。
在雏田没有回来之前,就连续召开了三场意义不明的会议,听得花火想要在会议上打盹儿。
但是本着宗家次女的身份,时刻要保持宗家女的优雅和尊贵,否则的话,她应该在这时在街上难得的闲逛一次,买一些自己喜欢的布偶玩具,如果时间还有剩余,说不定会继续修炼。
怎么样都比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族会更有价值。
就连中忍考试后,立即返回村子,也是这群宗老命令的,生怕她会在外面出现什么意外。
花火一直认为,过多且核心价值不明朗的会议,一直是一个组织、家族乃至于国家的糟糕表现。
不巧的是,她现在正要接受这场意义不明族会的糟糕洗礼。
“关于输掉比赛这件事,宁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日足发问。
从他威严瞩目的表情中,看不出丝毫喜怒,似乎只是例常询问早饭是否吃过这样寻常的问题。
“没有。“
宁次干脆回答。
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虽然休息了上午半天时间,但还是觉得有点睡眠不足。
但在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睡眠欲。
他朝父亲日差的位置看去,随后转移目光,不管如何,自己的失败不能牵扯到父亲这边。
“我们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对于你的失败,虽然给家族丢了不少脸面,但也从侧面看到了我们这边的准备不足。”
一位宗家长老发话。
花火意外看了一眼这名宗家长老,没有想到他会为宁次脱罪。
难道这些老家伙改性了吗?
“接下来我们会加派族内的上忍,对你进行一对一的辅导修行,这样你有信心追赶上打败你的那个人吗?”
宗家长老再次发问,紧盯着宁次的眼睛。
宁次依旧惜字如金摇了摇头:“没有。“
宁次并不喜欢说谎,加派上忍指导他修行这种事毫无意义。
除非宗家愿意开放那些不能传授给分家的更高级柔拳技巧,否则的话,家族上忍的帮助,可能还不如自己的指导上忍给自己带来的帮助更大。
所以撒谎骗取宗家的欢心完全没有意义。
他事后看过决赛的后面录像,知道那个叫做干叶彩的白眼忍者,实力远胜于他。
想要追赶上对方的现在水平,在宗家全力对他开放日向一族高深柔拳技巧的前提下,他至少需要三年时间的修行。
但先不说宗家不会这么做,对方也不会一直原地踏步。
三年,只会把双方差距拉得更大。
下一次见面,他可能会被对方更加干净利落的击败。
果然,宁次的这番话,引起了不少宗家长老的不满。
“身为家族重点培养出来的优秀忍者,竟然说出这种涨敌人士气之言。”
“该不会是因为对宗家不满,不想尽力吧。“
“明明已经倾除斜了比其余分家忍者更多的资源。“
“果然还是着手于宗家年轻一代更好吗?”
“毕竟是分家的,赋予太多的信任不是好事,不然又会是下一个…
说到这里,那名宗家长老仿佛在害怕什么,没有把话说完。
对他而言,那个名字便是日向一族的禁忌,也是日向一族最为害怕的强敌。
“是啊,不能再出现下一个她’了。”
其余宗家长老纷纷点头,就差把恐惧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一个完全了解日向一族所有底细,乃至于超越了日向一族的限制,这样的敌人对木叶日向一族是最为致命的。
由不得他们不担忧这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所以,既要用好分家的力量,但也必须压制他们的成长。
宁次的进步速度让他们恐慌,不能再让他快速成长下去,否则不利于维持宗家与分家的关系。
宗家长老窃声私语,没有引起宁次任何表情波动。
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要说失望是有的,但不至于寻死觅活。
花火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是毫不意外,果然,宗家还是那个宗家,被叛徒’彻底杀破胆的宗家,一点都没有变化。
平时他们不会表现这么不堪,只是在针对培养分家忍者这件事上,他们会格外小心。
过去他们不客啬对分家忍者的资源投入,但结果培养出来的是一个让木叶日向一族感到恐惧的怪物,
因此,每当分家出现天赋出众的忍者时,他们总会担忧出现下一个日向绫音。
事实上,出现下一个日向绫音是必然的。
只不过不是在木叶的日向一族,而是鬼之国的千叶彩。
通过对方的比赛录像,十二岁就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实力,成为下一个日向绫音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也是许多木叶日向宗家不满的原因,即使日向绫音叛逃,那也是继承了日向一族的血脉,但是将自己的儿子,以平民的姓作为姓氏,将千叶彩脱离于日向一族的族谱,无疑是在削弱日向一族整体的力量但这种话他们显然是不敢在对方面前挑明的,只能在心里过一过嘴瘾。
看着宗家的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在把宁次当做犯人审讯一样,雏田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说什么,
结果衣服就被扯了扯。
花火将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嘘了一声。
“别在这里说话,你这样会把他害死的。“
看宁次的态度,已经打算将责任承担下来了一虽然这并不是他的责任,但在宗家长老急需一个发泄口的情况下,他如果一个扛下所有责任,让宗家长老能有一个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那么,即使处罚他,也不会责罚太重。
前提是,要让宗家长老们有一个台阶下。
如果雏田现在求情,那就不是不给宗家长老台阶下了,而是直接把那些推卸责任的宗家长老推到火炉上烤,到时候她这位宗家长女可能会没事,但宁次下场肯定会很惨。
“可是…"
“你看分家那边谁说话。“
花火指着另一边泰然自若的分家人员,仿佛对宗家推卸责任这种事早已经习以为常,除几个少数对宗家狂热尊崇,也跟着一起用不满的眼神看向宁次,其余个个淡定异常。
在宗家统治下生活这么多年,他们早已明自,在这时替宁次说话,只会把事情弄巧成拙。
宁次如此诚悬认错的态度,未尝没有分家长老在背后指点。
果然补脑子的营养都张到这上面了吗?不经意瞄了一眼雏田那比同龄女生已有一定规模的胸脯,除此之外,花火想不到其它的原因族会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结束。
宁次被宗家的命令下,被人待下去处罚。
但鉴于宁次良好的认错态度,所谓的处罚也只是不痛不痒的程度。
“那根本不是宁次哥哥的错。
族会之后,人群三三两两散开,雏田找到花火这个唯一可以倾诉心里话的妹妹,替宁次感到委屈。
“和大人分辨对错是不行的呢,他们只想发泄自己心中的压力罢了。“
“压力?"
雏田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明明是自己更加年长,为什么比自己小的妹妹,总是会说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
“被人压迫久了,自然需要一个突破口,宁次哥哥只是刚好不凑巧撞到了枪口上。“
“可是也不能…”
"你是想要说为什么大人不能承担吗?"
雏田眨了眨眼睛,她的意思就是这个。
“他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大人’哦,而是家族规则的化身,而日向一族的家规就是不允许宗家犯错。”
对象哪怕是一个孩子,他们也不能犯錯。
即使那些宗家長老心知肚明,這是宗家自己的问题,和宁次无关。
雏田嘴角动了动,发现自己做什么都无能为力。
"这是狡辩吧。”
“没错,是狡辩。宗家不能犯错,不会犯错,更无法去犯错。所以…"
“所以?”
“别光顾着发育胸脯,记得多吃核桃,补脑。“
花火眯细眼睛,意味深长笑道。
雏田再次捂着胸落荒而逃,等到雏田逃走后,花火的目光转向了走廊的另一头。
“花火大人。“
日向德间走了过来,恭敬道
“是你啊,德间。“
您又在调戏雏田大人了。“
“这是姐妹之間才有的亲昵互动哦。”
"我相信雏田大人会十分苦恼。“
“只是不想让她的心情这么沉闷下去而已。“
“那该称呼您为……美丽大方又善解人意的花火大人?“
谢谢。“
花火坦然受之。
随后她想到了什么,看向德间问道:
“剩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在分家中有找到合适人选了吗?”
“嗯,通过筛选,可以用的棋子有很多,即使出现纰漏,也不会查到花火大人这边。”
德间保证道。
“那真是太好了,好想快点把宁次哥哥变成我的东西呢。以后要是在日差伯伯面前说上一句宁次哥哥已经是我的人了’,会不会很好玩呢?感觉会看到十分有趣的脸色。”
“?”
德间看着一脸山烂笑容的花火,这位大人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十分了不得的话?
他怎么也想不到日向一族的严格教育,教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看上去完美无缺,但内心极度任性和喜欢捉弄他人为乐的大小姐。
如果不是对方拥有纯正无比的白眼,德间很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外人伪装的。
“所以我这次能不能得到一件有趣的玩具,就看你的了,德间。”
看着正把玩手里那支系着粉红布偶苦无的花火,德间悲伤的叹了口气。
“您的意志,花火大人。“
德间忽然觉得,自己是在干拐卖人口的罪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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