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谁相干,只和自己相依为命。
侯淑德感觉到林帘的动静,她看林帘那夜色下平静的脸。
依旧是看不出心绪,但却坚定。
坚定的不与谁有瓜葛。
侯淑德握紧她的手,转身,跟着她一起走进人海里。
她去哪,她就跟着她去哪。
这是她柳家的孩子,她会一直陪着她。
韩在行站在那,他看着她脚步转过,往另一边走。
那么坚决。
他知道。
她不愿意再与他有瓜葛,即便是没有湛廉时,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是她告诉他的话。
心是痛的,但痛的多了,习惯了,再痛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只是看见她再一次拒绝他,他还是有些失落。
这失落不大,就像一根线,细细的缠上他的心,他站在那,缓了会,跟了上去。
哪里能说放就放。
在那个决定做了后,他便不会放。
因为大家都看手机去了,还有去找刘妗看着的那道身影去了,人倒是没再往河岸涌。
而且随着安保人员的增多,秩序逐渐平稳。
之前林帘无法往前走,现在她可以走出去了,只是走的不快罢了。
此时,凤凰河的河面上,一艘小船上。
托尼站在船板上,看着圆台上的刘妗,再看河岸上被人群重重包围的人。
因为身高的关系,即便他被人围在中间,他也一眼就能看见他。
那金色衣袍,一身寒冽,此时即便四周的人不断朝他涌来,他的周身几米处却是空无一人, 没有人敢上前,一步都不敢。
甚至那处在包围圈里离他最近的人,此时动都不敢动一下。
每个人都看着他,看着那在夜色下散发着冷冽的金色面具。
容颜不见,这面具就如那地狱的掌控者,让你下意识的恐惧。
托尼眉头皱紧。
事情很糟。
他不用去想,都知道事情大了。
而且看这人现在的模样,一定是弄的更糟了。
托尼看着那面具下的眼睛,他在看着圆台上的人,一双深目含着可怕的寒光。
即便他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觉到。
这人,很可怕。
“湛总电话不接。”
旁边付乘听着手机里再次传来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第一次着急。
湛起北此时也走出来了。
他杵着手杖,看着那站在人群中的人。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看着刘妗,就像他坐在那把冷冰冰的龙椅上,俯视下面的罪人。
那样的无情。
无情到冷血。
“让人把他带走。”
湛起北发话,嗓音沉沉,听着极威严。
付乘当即说:“我马上打电话。”
这怕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
他点开另一个号,便要拨过去,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他,“让人拿话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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