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宓宁手落在湛廉时握住方向盘的手上,湛廉时看她。
她眼里已经不再有刚刚的浑浊,有的是清亮,以及没来得及退下的痛苦。
湛廉时看着这抹痛苦,握住她的手,“去医院。”
脚踩下油门,车子驶出去。
医院的夜晚如同死人的栖息地,格外安静。
车子停在医院外,宓宁说:“阿时,我真的没事。”
到这一刻,宓宁已经完全清醒,就连之前的疼痛也不见了。
湛廉时没有回答她,他下车,打开副座车门,解开她的安全带,把她从副驾驶座上抱下来。
很简单的几个动作,但被湛廉时做出来,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担心她,很担心。
医生给宓宁看诊,湛廉时要求对宓宁的身体做全身检查。
她没有事,这样的要求明显就是小题大做。
但家属这么要求,医生也不能说什么。
一样样的检查下来,何孝义也过了来。
“湛总,有几个检查出来了,但还有几个检查要明天才能出来。”
何孝义拿着出来的几个检查单过来。
宓宁坐在椅子里,身上披着何孝义送来的湛廉时的西装外套。
湛廉时接过检查结果,看宓宁,“在这等我。”
“好。”
他拿着检查结果去了医生办公室,何孝义在那守着宓宁。
宓宁看着湛廉时的身影,他的步子很稳,身形气息也如平常,这样的他哪里能看出他紧张。
偏偏,他现在所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代表着他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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