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托尼走到楼梯时,想到什么,看向那坐在沙发上不动的人,“宓宁睡着前,有没有什么不对?”
湛廉时眼睛动了下,眼里的深沉没那么浓了。
与此同时,里面浮起别的神色,炙热,占有,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
“她主动靠近了我。”
托尼一下睁大眼,他赶紧过来,坐到沙发上,“就这样?”
不是八卦,是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他才好判定宓宁是因为什么而睡了这么久。
然而,“嗯。”
“……” 托尼去楼上看了宓宁,湛廉时一起,等两人从卧室里出来,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托尼看着湛廉时,“我们去书房说?”
“不用。”
湛廉时来到离卧房不远的走廊围栏前,站定。
托尼懂他的意思了,跟着他过去,说:“宓宁这个情况很复杂,从我对她病情这么久的了解来看,我觉得她这是强迫自己接受你,却又不愿意面对接受了你的自己。”
“她在前进,却也在躲避。”
湛廉时的心,沉了。
托尼看见了湛廉时明显变化的神色,认真说:“这不是很稀奇的事,相反的,这很正常。”
“你曾经对她的伤害是对她毁灭性的打击,尽管我让她忘记一切,也无法让她骨子里对你的恨忘记。”
“廉时,这是你需要承受的。”
佛说因果报应,湛廉时当初种了什么样的因,今天便接出什么样的果。
他不吃,也得吃。
湛廉时睫毛垂下了,就如他的心,沉入深渊。
“不过,你也不用太悲观,宓宁是在乎你的。”
“如果她不在乎你,你现在做的一切,没有用。”
“我也会劝你不要白费功夫。”
“但她心里有你,你只要补偿她,用曾经伤害的千百,百倍,万倍,我相信,她会感受得到。”
“当然,这不是容易的事,但对你来说,我觉得你可以。”
湛廉时是个狠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湛廉时眼帘抬起,看向那关着的卧室门。
似乎因着这道门,他和林帘便一直隔着。
“我的错,我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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