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在这幽静的黑暗中越显大声。
果然，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心脏。
真是难闻！
他从床头取了纸巾，擦拭着手上的脏污。
“你在干什么？”女孩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这夜里格外清晰。
男人猛地一僵，整个人宛若掉进了冰窟那般刺骨冰冷。
被看见了......
怎么办......
他甚至不敢转过身去看那个女孩。
那个他不愿意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异常的女孩。
那个他已经放在心尖上宠溺的女孩。
那个他想永永远远在一起的女孩。
那个他......爱的女孩。
他苍白着脸，唇瓣颤抖，置在身侧的手也死死攥着。
锋利的指尖插入了手心，滴落在地的已经分不清是弗纳尔的鲜血还是他的。
只听见女孩轻叹一声，拖鞋踏在地上的声音特别清晰。
如同锤子一样敲打在他的心脏上。
女孩握住美人鱼沾着血的手，手帕轻轻擦拭。
“痛吗？”
美人鱼愣住了，女孩没有质问他，也没有骂他，而是——
问他痛不痛。
他痛啊，肯定痛。
心一揪一揪的，跟被万蚁爬过似的。
他怕女孩不要他了。
然后又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漫长岁月。
美人鱼抿唇，轻声：“不痛。”
女孩将美人鱼手上的血擦干净，透过点点月光看到了对方破聊手，目光一愣。
她走到菲尔身前，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靠在美人鱼的胸膛上，听到了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女孩声音软软的，带着些无奈和纵容。
“不能有下次了，他不值得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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