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军团长想知道的是哪种啊?!”
秋若水微微一笑,看着柳下不惠问道。
“这。。。还有这么多说法啊?!”
柳下不惠有点汗颜了:“看来,这里面学问还真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军团长太过于仁慈了!”
秋若水淡淡地说道:“征战四方,喋血沙场,有时候,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来,保护自己,打击敌人。有些特别顽固的人,不用极端的方法,根本就不会承认自己曾经做过的坏事!”
“军团长肯定觉得,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或者干脆想,他们死了之后,灵魂到了冥界,自有十殿阎罗来追责。”
“这么想,有什么不对吗?!”
柳下不惠有点好奇地问道:“看很多影视剧和小说中,大部分恩怨情仇如果活着的时候没办法解决,就会在冥界得到完美的解决,且很少有争议,不是挺好的吗?!”
“那不是没办法的事儿吗?!军团长!”
秋若水笑了笑,说道:“当你知道一个人要做坏事的时候,是提前制止他,还是坐等他行凶作恶,杀人放火之后,再绳之以法呢?!更何况,经常有达官贵人作恶犯法,但却因为权财通天而逍遥法外,这让受害者情何以堪呀?!非要等到这些人继续寻欢作乐,残害百姓,荼毒生灵,一直到他们平安归西吗?!”
“唉!你说的这个问题,其实不是一个小问题,而是一个社会性的大问题。也并非你我所能解决的啊!”
柳下不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随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所以,当初的风煞组这种审讯方法,就是为止解决这个问题而设立的!”
秋若水微微一笑说道:“当大家都知道你是坏人的时候,你却要别人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坏人,然而,你却又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消除所有对你有利的证据。这样,似乎就无法证明你是坏人了?!在世上的大部分区域里,大部分种族内,也许是可行的。但在我们这里,是不行的。不管是谁,只要被我们认为是作恶的,我们就会抓过来,严刑逼供,直到吐出真言或者招供为止。”
“那,会不会犯错呢?!比如,大部分都被这个人的假象给蒙蔽了呢?!本来是个坏人,却假装做好事,赢得了大多人的心,然后,再让大多人去诬陷一个好人,然后,这个好人就被你们屈打成招了呢?!”
柳下不惠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想了想问道:“毕竟,有些真相是不那么容易被发现的。有可能需要很多年之后,才能揭露真相呢!”
“既然做事儿,就肯定有做错的时候。如果不做事儿,那就不会犯错了,不过,如果不做事儿,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秋若水看着柳下不惠说道:“犯错没关系,重要的是,要从错误中汲取经验和教训出来,避免下次再犯错。另外,对于军团长刚才的问题,如果一个坏人,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既然能赢得大多人的赞同,那么,就不能把他当做坏人,你说呢?!”
“这个。。。。好像你说的也对啊!”
柳下不惠突然发现,秋若水的思路异常清晰,说话也很有逻辑,办事儿更是冷静得可怕。
“有人说过,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同样,一个人,今天是好人,并不一定表示,他以后一直会是好人。做好事,就值得表扬,做坏事,就得受到惩罚!赏罚分明,铁血无情,公而忘私,看起来很是残忍、血腥、残暴、毫无人性。这,其实也是修罗族给人的印象,之前的风煞组更甚于此。风煞组为了让这些人吐露真相,设计了残酷的审讯方法,制造了无数残忍而又恐怖的审讯工具。刚才破人拿出的只是其中一种审讯工具,名叫撕心裂肺针。据我所知,在此针下,死的最快的人,应该是活了七七四十九天;死的最慢的,是多少天。。。。。破人,你说说看!”
秋若水扭头对着破人问道。
“报告军团长,报告队长,死的最慢的那个人,从开始运针到魂飞魄散,总共是了三十六年。”
破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嗯?!有点不明白了!为什么听起来这个工具这么厉害,为什么杀个人居然需要这么长时间呢?!就是我来,一会儿也就杀死了吧?!”
柳下不惠有点迷惘地看着秋若水,又看了看破人,一脸懵逼。
“军团长有所不知,这个工具可是名符其实的撕心裂肺,只要这个人曾经做过亏心的事儿或者违背天道的事儿,那就会被此针紧紧定住,不仅是让人从心理上撕心裂肺,而且,让人的肉体也撕心裂肺。最折磨人的是,虽然让人撕心裂肺,但是,一时半时又死不了。此针一经运行,每隔一个时辰就撕心裂肺一次,其惨状,惨不忍睹,受刑者宁可死去,也不愿遭受第二次,但是,此针一入体内,便固定住了人体的肢体动作,就像被绳索困得死死的一样,连眼睛、舌头都动弹不得。”
“所以,一旦用了此针,这个人就必死无疑了?!”
柳下不惠听得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也不是的!”
秋若水说道:“每做一次亏心之事或者违背天道之事,就会遭受一次针刺,每次针刺持续三天。如果能扛过三天,则消除一件罪恶之事,自动还是下一轮针刺,直到他所做的罪恶完全消除为止。如果能扛过所有的罪恶针刺而不死,那就放其自由。”
“倒也合理!”
柳下不惠点了点头,“只是,世上哪有人没有做过亏心之事啊?!”
说着,自己都感觉有点心虚了。
“军团长说的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其实,即便是圣人,谁说就不会犯错了呢?!犯错没关系,关键是要自觉、自悟、自省。为什么修为高深之人,总是深入简出,静坐闭关,不都是为了少犯错,多反省嘛!”
秋若水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小错、无心之错等之类的错误,虽然也是亏心之事,但都不会为此针所害;故若非大恶大邪之辈,见了此针,也不会紧张恐惧的!”
秋若水微笑地看着柳下不惠:“这就是为什么一些人见到风煞组的这些审讯工具之后,都会崩溃的原因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作恶太多了,见到此针,就知道自己罪恶难逃。”
“因为,即便有人强攻进来,用武力打败我们,把他劫走,也只是换个地方死而已。”
“只有风煞组能解除这个撕心裂肺针?!”
柳下不惠问道,
“是的!”
秋若水点了点头:“你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个人,说起话来道貌岸然的,是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他这么恐惧,只是因为他做了很多坏事儿!”
柳下不惠突然对这个审讯工具大感兴趣了:“如此看来,这个撕心裂肺针可是一件无价之宝啊!”
“军团长可是说对了!”
秋若水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这根针,是先于天地而成的一根洪荒神器,和盘古开天辟地的神父有同样悠久的历史。针性通灵,能识善恶,辨真假。天地之间,独一无二。当初天地初分之时,盘古们把这件神物交给性格冷酷、无情,又血腥、残忍的修罗一族手里,就是想让修罗族做天地之间最公正的法官,公平、公正、公开地审判着世间的一切纠纷。只是,后来。。。。。。”
秋若水沮丧地摇了摇头:“后来,一切都变了!修罗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根针,也就再也没有了它应该起的作用了!着实让人痛心啊!”
“是啊!太可惜了!”
柳下不惠眼睛一亮:“如果世间万物,所有的生灵都知道这根撕心裂肺针的功能的话,也许,一切纠纷也就不复存在了。因为,只要一想到这根针,罪恶之心也许就打消了吧?!”
“是的!军团长有这样的想法,真的是难得!”
秋若水大喜,拍着双手说道:“这也是盘古们的初心吧!希望军团长能把他们的这个初心变成现实,实现世间的大和平,大和谐!”
“这个。。。。。好像有点艰巨哦!”
柳下不惠悻悻地说道:“这个目标太过于高大上了,还是先别想了吧?!咱们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
“。。。。”
秋若水张了一下嘴,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没再说话。
“对了!三破!”
柳下不惠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看着破天说道:“刚才不是派你们去穷奇所说的那个洞口去查看查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居然还来得及对这家伙动刑!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儿啊?!”
“报告军团长!”
破天恭敬地垂手侍立着说道:“这个山洞其实并不长,大概也就是200米左右吧,只是这个山洞两端的洞口比较狭窄些,中间比较宽阔,整体落差也不算非常大,坡度也不算太大。那边的情况,就如穷奇所说的,出口处有个小小的空旷地,外边就是悬崖峭壁,站在洞口,抬头上不见天,低头下不见底,就像悬在半空中一样,无所依附,险峻异常。实在是万分隐蔽。”
“哦!难怪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柳下不惠恍然大悟道。
“这样看来,这个山洞可真的算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地了!”
他兴奋地看着秋若水,“等鹰击兵团到了,也可以暂时藏身于此,只是不知能否容纳得下啊!?”
“报告军团长,属下刚才在这来回的路上,已经大概估计了一下,这个山洞足以容纳2000人临时藏身,亦可供至少500人长期生活于此,而毫无局促之感。”
“如此甚好!”
柳下不惠大喜:“既然如此,下边的洞口咱们就可以放心了,只管守着上边的洞口就可以了。真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想到此处,他不禁又看了看三破,欢喜不禁地说道:“越来越感觉三破寻找的这个地方太好了,简直是个乐园了,哈哈哈!”
“地方确实不错,易守难攻!绝佳的地方!不过,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秋若水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的临敌经验和危机感,可要比柳下不惠强多了。
“三破!”
她想了想,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破天命令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这样,你们去下边的洞口,暗暗布下防御机关,一旦有人踏入山洞半步,或者就地击毙,或者发出警报,咱们好做准备!”
“是!”
三破齐声答应,转身去了。
“走!咱们还是到上边的洞口看看吧!?”
柳下不惠看着秋若水的安排,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前有四煞防守在要塞,后有三破防御机关在后,作为坐镇中军的军团长柳下不惠,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做的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等柳下不惠他们再次步出山洞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
阳光也从温柔的暖烘烘,变得火辣辣的热了。
山上的凉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热的滚烫。
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可能说的就是这里吧?!
柳下不惠遮着眼睛,看了看天空上灼热的太阳,又看了看下边的山坡和远处一望无边的戈壁,更是荒无人烟,丝毫不见一点点生机。
就连脚下的岩石,都仿佛被太阳的光芒照射透了,烧红了一样,发出赤红色的光芒,让人感觉说不出的闷热。
还是山洞里比较凉爽些!
柳下不惠抹了一把汗,心里庆幸不已。
幸亏提前找到了一个这样的藏身之处,否则,先不说那些众多的黑衣人,就是这火辣辣的太阳,就够自己喝一壶了。
“也不知道秋大哥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他看着秋若水,轻声问道。
“估计要到晚上了吧!”
秋若水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
“我们要在他们到达之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他们!”
柳下不惠说道:“若水,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呢。”
正在往远处眺望的秋若水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要是飞鸾在这里就好了!我就可以让她出去联络鹰击兵团了!”
“飞鸾?!”
柳下不惠一怔,“就是你的那个传令兵?!”
“咳!那可不是我的传令兵啊!”
秋若水摇了摇头,说道:“那是我哥自己的传令兵!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我才敢命令她,哥哥在的时候,也都不好意思用!”
“看来,这个飞鸾,应该是很有本事的了,居然能让你哥这么信任,并得到重用!”
柳下不惠惊讶地问道。
“是啊!”
秋若水点了点头:“她的身手,你应该也看到过了吧?!那种轻盈自如,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不一定做的到!”
“也许她只是行动快捷,身手灵活,所以才做你哥哥的传令兵,其他方面,也不一定比你强啊!”
柳下不惠摇了摇头,“你的身手,我看这里的人,除了你哥,应该你是最厉害的了吧?!”
“军团长,你谬赞了!”
秋若水笑着摆了摆手:“你只是有点不自信而已了!如果军团长你自信心再强点,心再狠点儿,动作再灵活点儿,技能运用再熟练点儿,我哥也是远远不如你的!”
“哈哈哈哈!若水,你可真会说话啊!”
柳下不惠简直要被秋若水的话逗乐了:“如果我这个一点儿,那个一点儿,那当然是我最厉害了!我也坚信不疑啊!关键是,这一点儿,那一点儿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完善了呢?!”
“这个。。。。可能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吧?!”
秋若水有点尴尬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柳下不惠笑了笑:“那,队长,咱们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呢?!”
他开着玩笑地对秋若水说道。
“是这样的,军团长!”
秋若水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从各个方面搜集来的信息都很零乱,缺少最关键的信息,组成不了一个完整的、脉络清晰的线索链,但是,我们也能根据这些点点滴滴的信息里,另辟蹊径,从侧面总结出一点点的线索来。”
“比如呢?!”
柳下不惠兴奋地盯着秋若水。
“比如,根据穷奇所说的,太山里的这些人,应该是一周之前就到了这里的,并且,他们还和太蜚见过面,甚至还达成了某些协议。”
“嗯!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柳下不惠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暂且先不管这帮人是好是坏,就凭罩住穷奇的那个天罗地网就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毕竟,要准备那么一张大的网,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这就说明,他们早就做好了动手捉拿太蜚的准备了。”
“是啊!”
柳下不惠恍然大悟道:“我刚才还在想呢,那些人怎么那么有先见之明,知道穷奇要去,事先设下埋伏,竖起天罗地网,静等咱们上钩啊?!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解决了我一个疑问。”
“所以,大概应该是这么一个剧情!”
秋若水笑了一下,说道:“这帮人来到太山,想和太蜚商量些什么事儿。而这些事儿呢,有可能会被太蜚拒绝,所以,他们就做了充分的准备,以便闹翻之后,可以轻松拿住太蜚。只是可能中间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岔子,太蜚发现不妙,中途借机逃跑了,而这些人骑虎难下,只能在这里坐等太蜚回来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也说明,这件事情,应该是十分重大的事情,是必须成功、不可失误的那种,否则数千人驻扎、埋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那花费得多少啊?!这么大的成本,又有谁能担负得起呢?!”
说到这里来,她脸色有点深沉地摇了摇头。
“是啊!就好像一种找不到太蜚,誓不罢休的姿势!”
对于秋若水的这个分析,柳下不惠举双手赞成,“不过,那又会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呢?!”
“呵呵,如果知道了这个,这里的一切,都不算问题了!”
秋若水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嗯,说的也是!这个问题,应该就是接下来我们要着重解决的问题了吧?!”
柳下不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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