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儿道:“若不是我还认你这个大兄,你以为你还见得了天日吗?”
地窖里暗无天日的情景出现在了徐致修的眼前,让他全然没了脾气,垂头丧气的不说话了。
书儿见了,便想着也别太过苦其心志了,就给这头毛驴顺顺毛吧。便道:“好了好了。大兄不是总说要游历天下吗?本来就是出门万事难的。现在这里有免费的车马供你使用,还有这么多人同行,吃穿用行安全皆不用大兄操心,大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这样的机会可是再也难得的啊。再说要是一点苦也吃不得的话,岂不是终其一生也一事无成?我保证,等大兄走完了全程回到家里的时候,一定会觉得这是次的经历是难得难忘的,可以和家里的兄弟们说上个三天三夜,让他们都对你既佩服又羡慕。”
说着便在马上俯身拉住了驾车驽马的笼头,也不见她如何使劲,那驽马便乖乖地听话调头,跟着书儿回到了队伍里去。
徐致修这几日亲眼见到书儿如何的从不会骑马到策马飞奔,心道:“回家以后如何尚不可知,我现在对书儿你才是既羡慕又佩服啊!”他不由得收了以往对书儿的小觑之心。
如今他见书儿说话在理,又是他在马队中唯一的亲人和依靠,竟然不知不觉间开始对书儿言听计从起来。
楚鹍几个在死马身上套上绳索,把它远远的拉到了路边的一人多高的草丛里。一行人重新整装上路。
楚昕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书儿以为她还在自责,便安慰道:“昕儿,这次要是有错,我也有错,而且我是姊姊,错还要大些。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回头一起去见楚叔叔和三叔好了。”
楚昕点点头,忽然倾着身子凑到书儿身边,小声道:“那个穿黑衣服的人长得真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那般漂亮的男子呢。”
书儿也点头道:“嗯。还真是。不过我不喜欢他的眼睛,阴阴的,老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楚昕道:“是啊,可是他一笑起来就好像如沐春风一般,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古人说以貌取人,诚不欺我啊。”
书儿也道:“世人大都以貌取人,皆因看透人心不易。你我都更须历练,才能不为外物而迷了双眼啊。”心中更是感慨:“要经过怎么样的历练,才能辨别出此少东家是否就是那日的凶手呢?如果真是行凶之人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又要害人了吗?”
楚昕已经换了话题:“师兄啊,教给我那个掷石子儿的功夫好不好?”
“好。”书儿闻言收回了思绪,无论如何,她都只能继续前行,去救弟弟为要。
却说少东家一行四人疾奔了一段路程,便缓下来已歇马力。
少东家开口问道:“大路,你的伤口怎样?有没有再流血。”
大路一手搓着后脖颈,答道:“小伤,不碍事。只是那小丫头有些古怪。她那一副稚嫩的样子让人不防,某这才着了道。哎,这后脖颈子还是有些难受。”
其实他刚中招的时候,四肢便如不是自己了的一般不停使唤,他当时心中大惧,还以为从此是要瘫痪了。所以后来不管他如何的气愤,终是没敢动手。好歹顾全了面子,便一走了之。
少东家道:“不急。早晚还能遇上,到时候某自然要试她一试,再不会让她如今日般轻易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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