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潋滟眼看倚翠的额头都被父亲的茶杯砸出血来,慌忙的上前阻拦:“父亲,倚翠不会下药害柳姨娘的。请您调查清楚,倚翠并没有原因去害柳姨娘啊。”
倚翠也连忙说道:“求老爷明鉴啊,我没有害柳姨娘呀,对了,煎药的药材都是孙大娘放的,我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下火候,并不曾往进放东西。一定是她害的柳姨娘。”
施雄向万福管家说:“去把孙大娘带上来。”
很快,两个婆子架着孙大娘从屋外走来。
孙大娘吓得慌忙在地上磕头:“老爷找奴才有何吩咐?”
不等施雄吩咐,小玲便扑在孙大娘身上骂道:“你个黑心肝的老婆子竟然下毒害姨娘,你怎能狠下这个心肠?”
这时候小丹也扑了上来,边打孙大娘边说:“我的小主子才七个半月大呀,他还没能出来看一眼老爷就这样离开了呀,你这个毒妇为什么要害我的小主子?”
孙大娘面如死灰,任凭小玲和小丹撕打,也不还手,只是连声求道:“老爷,我错了,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呀,求老爷看在奴才三代为仆的份上,放奴才家人一条生路。”言罢竟有一股决然之意,一把拥开身上的小玲和小丹,便向墙上撞去。
施雄急忙喊道:“拦住她!”却已是晚了。
孙大娘撞柱而死,鲜血如注从她的额头流下。
施潋滟吓得面无血色,踉跄一步差点儿倒下,却被扶柳接住。扶柳赶紧扶着施潋滟坐下。
施雄也是一脸震惊,随后愤怒的说:“好好,好得很,到底还有没有人把我这个老爷放在眼里?万福管家,你立刻去给我查,到底是谁指使的孙大娘。”
万福管家领命下去,不多时,便从孙大娘的住处搜来了一些簪子木钗之类的,其中有一支精致的银簪,在一众饰品中格格不入。
万福管家拿着银簪说道:“老爷,奴才搜到了一些首饰。其他的一些饰品都是王大娘本身的,只有这支银簪有人指出是倚翠头上戴的。
奴才斗胆以为是倚翠指使孙大娘,在柳姨娘的安胎药中下了堕胎药,请老爷定夺。”
万福管家的话刚说完,倚翠就吓的坐在了地上,哭着辩解道:“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小姐救救我啊,真的不是我下的堕胎药。”
施潋滟目光复杂,她怎么也不相信是自己的丫鬟下的堕胎药,却因人证物证俱在,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小玲突然跪在施潋滟面前,哭着指控道:“大小姐,柳姨娘平日与您也没有冤仇,见你面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有什么东西也不忘向你那送一份,您为什么要害姨娘?要害小主子?”
扶柳上前一步,挡在施潋滟面前怒呵:“大胆奴才,你怎么敢指控大小姐做这等肮脏之事?谁给你的胆子,说!”
施潋滟气得脸煞白煞白的,又惊又怒,竟一时不知怎样开口。
就在这时,施晴方赶了进来,沉声喝道:“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冤枉大小姐。”
施潋滟看见哥哥来了,顿时觉得有了依靠,快步走到了哥哥身后。
施雄看着这场面,施潋滟和施晴方并一众仆人站在一边,小玲和小丹跪在他们面前,势单力薄,心中不禁更加怀疑了自己的夫人。
虽然小玲和小丹一直在指责自己的女儿,但是他明白,自己的女儿,只怕是为了夫人才做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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