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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种程度!”禺期呆立于码头上,遥望着海面上的庞然大物。
蜃楼,是公输家族为阴阳家打造的机关舰船,堪称是一座海上移动都市也不为过,考虑到上头有数千童男童女、至少可支撑三年的生活物资,即便阴阳家一出海就立刻宣布立国都没有问题,天下又不止大秦一片陆地。
嬴政如何畏惧死亡、阴阳家是否包藏祸心、天下人为此被压榨出多少血汗,不在禺期此刻的心中,他只是匠人精神再度发作,意欲溜上蜃楼见识机关术的神奇之处。
“不行……最近心思已经全放在这具身躯上了,再对不相关之物产生兴趣,我何时才能打造出超越昭明的剑?”禺期强迫自己闭上双眼,打消这份好奇心。
“——这位兄台似乎胸中烦闷?”不知道何时站在禺期身旁的一名帅哥书生搭讪道。
搭讪原因:禺期的造型不像是普通人,在大事将起之际摸清各势力的底细没有坏处。
“?”禺期冷着脸转过身,刚想打发掉这莫名其妙的家伙,目光却被对方身上的一件事物吸引住,“小子,可否借你佩剑一观?”
注意到禺期眼中的急切,帅哥书生没有拒绝这个冒失的要求,微笑着将配剑双手递出:“兄台,请。”
禺期当即接过其佩剑,拔剑出鞘,双眼一凝:“还不错!剑身修颀秀丽,虽为凶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铸剑人必为洞穿尘世,通天晓地之逸士……此剑叫什么名字?”
“凌虚。”帅哥书生笑答。
下界后特意收集与剑相关的情报的禺期立刻反应过来:“凌虚?剑谱排第十的名剑,你就是儒家张子房?”
“正是在下。”张良拱手道,笑问,“兄台刚才的烦恼,莫非与剑相关?”
“区区一名书生,也懂得铸剑之术?”禺期收剑入鞘,将其递还给张良,尽管嘴巴还是很是很冷,却因借剑之故没有拂袖离去。
张良不以为恼,继续道:“大道至简、衍化至繁,或许在下这门外汉能给予兄台些许启发?”
一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而来张良温润如玉的气质确实带来不少好感,禺期沉吟良久,转身朝向大海,缓缓说道:“我曾以天地间至刚至强之物铸成一把剑,该剑虽威力无匹,结果却在完成使命后剑身碎裂,该如何化解?”
张良闭上双目,思索数息时间,再次张开眼之时便已露出自信的笑容:“何不试着加入点普通点的素材?”
“唔?”禺期为之愕然,成神后他就没用过‘普通点的素材’,昭明所用的材料更是星屑玉魄,其中星屑更是包蕴盘古余威。
张良解释道:“强极则辱,刚则易折,做人如此,铸剑也如此。”
“强极则辱……刚者易折……原来……如此……!”禺期抱着脑袋,灵力全速涌出体外,化作跳动着的电光。
“!?”察觉到这份灵力远超自己所理解的‘绝世高手’的范畴,大惊失色的张良连忙往后连续跳跃,拉开距离。
“痛快!痛快啊痛快!”禺期双臂下挥,并没有刻意使用法术,澎湃的神力却引发出数道夹杂着电光的气浪爆发,将码头上不幸的路人们纷纷刮倒,“这几千年来我想不通的东西,如今总算有个了结,一迟就迟了几千年哪……好在,终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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