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知晓对方恐怕是来者不善。
但玄机却是一脸的和善,甚至颇为热情的主动邀请那几位来势汹汹的昆仑众人往大殿一叙。
更张口就是让人奉上他们珍藏已有千年的玉露唤灵茶。
热情的态度,好似来的不是来寻麻烦的仇敌,而是玄机多年的儿女亲家一样。
元极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来之前,便已经很是不善的攻击了对方的护山大阵……玄机此时的态度,可当真是委实不对劲的很啊。
而几番眼神交流。
他们已经下了决定,先不发难,姑且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再说。
大殿坐定。
饮茶。
几番客套之后,元极淡淡道:“我等来意,不知玄机掌教可已知晓?”
“此事,我还真是知道。”
玄机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昆仑派这段时间里在整个修仙界发布昆仑诛仙令,蜀山派与昆仑派向来同气连枝,蜀山更是素来视昆仑为蜀山的生死兄弟,挚爱亲朋,因此我与劣徒等人也有关注,可不关注还好,这一关注,却讶然发现,诛仙令的对象竟是我蜀山中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说真的,我很震惊,也很痛心。”
“哼,你知道就好。”
见玄机承认的如此爽利,元清淡淡哼了一声。
“所以我第一时间便找来那名弟子,认真询问了一番他到底所为何事,竟然跑去了昆仑闹腾一番,给昆仑派的诸位师长添了那么多的麻烦。”
玄机眼底浮现惊悸神色,幽幽叹道:“谁知不问则已,一问,竟问出了这么一个事关昆仑的惊天大危机,而当时我并不在蜀山,阿莘到底年少,经验浅薄,亦不知做何应对……年轻人血气十足,自以为不惧一切危机,竟然就那么贸贸然的闯去了昆仑,但事实上,他却是一番好意啊。”
“好意?”
元稹摇头道:“擅闯内门,更将我昆仑超过三分之一的洞天福地给生生炸成了深坑,到现在都还未曾填平……我昆仑派出了数十名弟子入内填坑,结果这些弟子出来后,却纷纷出现呕吐,高烧不止的情况……恐怕内里还有禁制或毒物之类的存在。
可现在,你却说他是好心?”
“这事三位道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玄机道:“蜀山与那魔道之主云天顶之仇,想来诸位也都该知晓,云天顶几次三番意欲对我蜀山出手,却每每铩羽而归,更沦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地步,但我蜀山也在与他的数次战斗中损兵折将,双方可谓是各有死伤。”
“这跟我们昆仑有什么关系?”
“自是有关系的。”
玄机叹道:“如今两年过去,云天顶再未露面,但我们都知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他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眼下越是潜伏,日后的爆发就越是可怕,好在我蜀山派也并非一味逆来顺受,当初那云天顶来我蜀山放肆,却不知自身已经被我等种下禁制,只是一直以来时机不符,所以才未曾发动而已。”
“而如今,时机已至,那方正自恃修为在这两年间颇有几分进益,竟然胆大包天,意欲去追捕那云天顶,可谁知道这不追不打紧,一追……就追到了昆仑派!”
“你说什么?!”
元极喝道:“你是说我昆仑派竟是那藏污纳垢之地不成?”
“诸位道兄不妨听我说完。”
玄机很是好脾气的笑了笑,说道:“事实上,他一开始还真是如此以为,是以便悄悄潜入其中,果然撞上了那云天顶,可谁知晓那云天顶竟然并非是光明正大藏身于昆仑派中,而是隐姓埋名,以普通人的身份藏身其中,两人一场大战……那云天顶到底是魔道之主,我那弟子不敌,只能无奈被逼着逃入了内门之中,之后发生的事情,诸位道兄都知道了!”
“等等!”
元极脸色已是阴沉下来,问道:“你是说,那云天顶此时正在我昆仑派?”
玄机点头,道:“昆仑与蜀山素来同气连枝,这些年来交往虽少,但却也是颇为神交,我们无缘无故的闯你昆仑内门做什么,总不至于是我们开启了一个遗址,从这个遗址里进去,结果从另外一个出口出去,就无意间闯到了你们昆仑去了吧?”
他摇头笑道:“这也太荒谬了。”
元极目光灼灼的看着玄机,问道:“这么说来,那名蜀山弟子并非是冲我昆仑而去,而是冲着云天顶去的……我昆仑派,不过是遭了无妄之灾?”
“就此事,我已经狠狠的训斥过那名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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