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早半年就回来了,一直按照肖浅的安排做投资建厂的准备,所以和当地接洽的人就是他。
他也知道肖浅会有此问。
“呵呵,你不知道吧?咱们的这位徐书记啊,居然是农林专业出身。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想着依托省内优良的农业环境来发展经济,正愁无处下手呢,结果咱们送上门来了。”
肖浅为肖平制定了走农业商品深度加工的计划,肖平回来之后就开始了布局。
但这么大的投资,没有当地政府的支持,显然是不可能的。
为此,肖平开始和省委省政府接洽,探讨合作示意。
他如今代表的可是肖浅,而且多达数十亿的投资,没有哪个政府可以忽视。
结果听了他的投资计划之后,徐书记惊喜莫名,力主促成此事。
对于肖浅这位财神,才有了这么客气的接待。
“俗话说,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肖总能够在成功之后,还能想着家乡,实在是令人感佩啊。”
徐书记红光满面,话音洪亮,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改开以来,东北日益没落的经济环境,对于他们这些施政者真的是莫大的压力。
身为皖省人,他六十年代就来到了东北,从吉省一名普普通通的林业员做起,亲眼见证了东北的辉煌和没落。
如何拯救东北经济,始终都是他夙夜难寐的难题。
招商引资的事儿,在他的主持下,也不是没有做过。然而失败的多,成功的少,多数企业都对黑省的环境很不满意。
徐书记思来想去,也觉得以黑省的条件,从最擅长的农业领域出发最好。但该怎么下手,却始终没有眉目。
这个时候,肖平带着肖浅的计划来了,一下子为他捅破了窗户纸,万丈阳光彻底照亮了他迷茫的内心。
“这里始终是生我养我的故乡,而且我还有许多亲人生活在这里。能够为家乡尽一份心力,是我的义务。当然,能不能做好,还要靠省委省政府的支持。”
肖浅既担起了责任,但也把话说在了前头。
他是真的怕,怕投资的过程中出现意外。
徐书记也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
“肖总,你放心,关于你方投资建厂这件事,我们已经做了认真的研究。在这里,要告诉你的事,不要有任何的顾虑。我们要人给人、要地给地、要政策给政策。”
他的话掷地有声,但肖浅还不是很满意。
“要服务也得给服务。”
在座的干部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加这么一句?
这就是理念的差距了。
“各位,一个地方的经济要想发展起来,除了有投资的活水、当地人民的艰苦奋斗之外,政府的服务职能有没有到位,也是重要的关键。你们对经济的扶持力度有多大,经济的发展就会有多大。”
前世肖浅见识过许多东北的干部,他们身上的惰性,真的是……
“一个好的发展环境,不是国家给的,而是你们这些领头人塑造出来的。如果从你们的身上都看不到想要富强的冲劲,我不认为再多的投资有什么用。”
肖浅审阅着计划表,当场就表达了不满。
“就比如修建高速公路这事儿,都过去三个月了,你们还没有任何的答复,这是做事的态度吗?”
本来气氛祥和的座谈会,随着肖浅的开炮,迅速进入了剑拔弩张的状态。
在场的干部们显然很不适应这种变化,一个个脸色非常难看,同时也坐立不安。
负责这个项目的人不得不出头,语气很虚。
“肖总,修建高速公路这件事,因为涉及到方方面面,所以需要做更加详细的论证。还有资金方面,省里也比较困难。你别急,我们一定……一定会拿出令你满意的方案的。”
“啪……”
肖浅当场就把文件摔了。
“我的这笔投资,如果落在浙省,你们信不信,高速公路已经开始动工了。你们知道经济发展不起来的原因在哪里吗?就在于你们这些人缺少了拼命的精神。依我看来,你们对于投资这件事,似乎不是很在乎。既然如此,其他的也别谈了。”
留下这番话,肖浅当即离场。
他在哈城没有片刻停留,和李清绝坐上了汽车,直接返回了老家。
然而他制造的余波,还在接连不断地冲击着当地的干部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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