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没听说过,师傅,你跟我讲讲呗!”
刘顺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开始讲述他年轻时候去东北遇到的事情。
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刘顺十八九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因为在四大家里,刘顺先一步崭露头角,名气有了,就想着到处去走走见识一番。
他和当时还年轻的陶家二叔关系很好,两人都是闲不住的,主意一出,两人就结伴去了东北。
那个时候,东北建设的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地广人稀,交通也不便。
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车,还是那种蒸汽机车头的绿皮火车。
两人从京都一直坐车到了终点站,打定主意从那里慢慢往回转悠。
当他们下车后,才知道,他们坐的这趟火车最后一站几乎都要到最北边的边境了。
那里有很多老毛子,建筑也有很多老毛子的风格。
两人看的稀奇,就在那里开始了东北之旅的第一站。
那是个小县城,人口不到三万人,因为冬季寒冷,又在原始森林的边缘,所以,那里的人多是国营伐木场的工人。
在一个小饭店里,刘顺和陶家三叔认识了一个脾气直爽的年轻人,那人的父母都在伐木场工作,他却是个医生,上了卫校回来后,就在县里卫生所上班。
说是县卫生所,可真正的医生只有他一个,加上一个小姑娘。
刘顺和陶家三叔在小饭店里吃饭,喝酒竟然是用小酒盅,这让这个小医生看了直乐,自来熟的拿了两个大碗过来。
“外地来的吧?”小医生说道,“看你们喝酒那磨叽劲儿!来,用这个!”
刘顺和陶三叔吓了一跳,这大碗,一碗下去不要有半斤啊!
可是,小医生已经把自己的碗筷饭菜端过来了
,还又让老板拿了当地最受欢迎的烧酒上来。
热情劲儿真的把刘顺给震到了。
但是,本就直爽的两个人,也没介意,既然来了,多认识人也是早有打算的,就没拒绝。
“来来!尝尝,这才叫喝酒!”小医生端起酒碗来说道,“我叫张林生,没错!就是在这森林里生的!是这里唯一的医生!我先干为敬!”
自我介绍,喝酒,一气呵成,惊的刘顺和陶三爷瞪大了眼睛。
“喝啊!”喝完酒的张林生看自己喝完了,刘顺和陶三叔还在发呆,就催道。
“好!”刘顺道,闷头把酒喝干了,只觉一道火线从喉咙里直接烧到了胃里,转而浑身都热了,额头也见了汗。
陶三叔不甘落后的也干了。
“仗义!”张林生一拍桌子喝了声彩,继续倒酒,“再来!”
这顿酒,直接把刚下车还没找到住的地方的刘顺和陶三叔干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躺在病床上。
“我们这是喝吐血让人给送到医院来了?”刘顺疑惑的推了推还没醒透的陶三叔。
陶三叔揉了揉眼睛,看了下周围,“这儿哪儿啊?”
话音才落,病房门开了,张林生拿了两个大号饭盒和一瓶酒进来了。
“呦!醒啦!来,吃点饭!再来点,喝醉了,还要透透,要不然伤身体!”
“还喝啊?”陶三叔还没醒酒,一看又要喝,就开始哀嚎起来。
“跟你们说啊,这酒啊,头晚上喝多了,第二天一定要再喝一口,透透!透透懂不?就是让缓缓,要不然下次沾酒就醉,到时候那可老遭罪了!”张林生说着话就拧开了酒瓶子,“来来来,别看着了,麻溜过来坐着!”
刘顺、陶三叔和张林生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也都是直爽的性格,谁都不肯认这个输,就又坐了下来和张林生吃喝起来。
“这什么肉啊?”刘顺吃了一大块烧的红通通的肉问道,“看着挺烂糊,还挺有嚼劲,越嚼越香!”
“这个啊,是狍子肉,别的地方可没有这好东西吃!”张林生说道。
“这就是狍子肉啊!”陶三叔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别说,真香!”
三个人就着菜,喝着酒,接着聊了起来。
“昨天光顾着喝酒了,都没来得及问,你们干哈到这嘎达来了?”张林生问道。
“我们俩就是在家闲得慌,跑出来瞎转悠的!”陶三叔说道。
“咱们华国那么大地方,不到处走走多可惜!”刘顺也说道。
“那你们是干啥工作的啊?就这么跑出来,家里不担心?”
“我们学考古的,还没工作呢!”刘顺心眼多,把自己家传的东西换了个说法。
“考古?考古好啊!”张林生一听来了兴趣,“可是咱们这嘎达也没啥玩意让你们考古的,除了林子就是林子!”
“我们就是出来玩的,以后工作了,跟着考古队要去的地方多了,不着急!”陶三叔顺着刘顺的话说的。
“也是啊!那就好好玩!那你们住哪块儿了?”张林生笑着问道。
“昨天一下火车,刚找个地方吃饭,就被你喝倒了,还没找到地方住呢!”陶三叔好笑的说道。
“哈哈!”张林生笑的直拍桌子,“怨我,怨我!你们也别找了,回头住我家去!”
“合适吗?我们住旅社就行。”刘顺客气道。
“啥合适不合适的!一顿酒,就是朋友了,我爸妈都在林场,家里就我个个儿,就这么说了,吃完就带你们过去!”张林生热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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