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了,学开了,这里的热度是会减少很多,但是一个顾客都没有什么的,就太过分了。
林跃说道:“当然没人了,因为我把整个场子包了。”
“啊?你把整个场子包了?为撒子?”
“我又不会滑冰,你觉得让那些人看大明星出丑,这摔一跤,那摔一下,合适吗?”
“哈哈哈,说得也是。”
陈圆圆觉得是这么回事,林跃又上春晚,又发专辑,俨然成为乐坛最具潜力和爆发力的创作型歌手,万一给来滑冰场滑冰的人认出来,看到他狼狈的样子,那乐子就大了。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很欣慰,因为他让她教滑冰,敢于在她面前显露笨拙,说明非常信任她。
哒,哒,哒~
冰刀撞击着场地,俩人走去滑冰场。
……
“这样,来,过来……慢一点哈。”
“……”
“你松手,别扶墙,扶着墙滑你永远学不会,还容易摔倒噻。”
“……”
“拉着我的手,对,一点一点用力。”
“……”
“哈哈哈哈,看你笨的,我真该把你的样子拍下来。”
“……”
“你没事吧,摔疼没有?”
可能是场地里就他们两个,也可能是对于滑雪场很熟悉,有安全感,再加上林跃学滑冰的举止实在笨拙,这一会儿就摔了三跤,跟他在班里的强硬完全不同,起码在这一刻,她对自己是有信心的。
“不学了,不学了,这也太难了。”林跃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副我撂挑子,不干了的样子。
“耐心点嘛,我第一次学也摔了很多跤的。”陈圆圆说道:“你得把脚打开,掌握好平衡,知道自己的重心在哪里……来嘛,再试一次噻。”
她把他拉起来,原地打转,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林跃拍拍手,深吸一口气,按照她说的两脚打开,把身子一沉,脚后跟往后一点,人一下子窜出去。
陈圆圆没想到他这次十分用力,速度比以往快很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他实实在在撞了一下,倒在地上。
“哎呀。”
“你没事吧?撞哪儿了?”林跃第一时间爬过去检查她的情况。
陈圆圆捂着额头说道:“撞我头了。”
“你把手拿开,给我看看。”
她顺从地把手拿开。
林跃抽掉手套,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红,疼吗?”
他的手好热,像个小暖炉似得,陈圆圆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摇头回答:“有……有点。”
林跃把头探过去,跟哄小孩子似得往她额头吹了两口气:“现在呢?还疼吗?”
这种感觉,痒痒的,酥酥的。
陈圆圆的脸有些发烫,心里想说你哄小孩子呢,可是话到嘴边,变了成“不疼”。
“那就好。”林跃松了一口气,把注意力投到她的脸上。
视线相交,陈圆圆感觉脸更烫了,一股难为情涌上心头,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缓解尴尬,没成想他往前一凑,直接亲了过来。
唔……
她下意识用手拍了他的肩膀两下,不过这一点效果都没有。
想想上午的事情,她尝试说服自己,滑冰场里有没别人,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只剩一个选择了。
……
两天后。
嘉陵江边。
罗申喜下了公交车辨认一下方向,朝着魁星楼跑去。
“罗申喜。”
在路过一家咖啡馆的时候,有人喊他的名字,急转头看处,发现橱窗前面站着一个红发女子。
“可可。”
他停住脚步,朝着那个女人走去。
是,上次在金源饭店看到了她跟一个老男人……那个。
不过他没砸门,所以可可并不知道他看到了那个。
昨天晚上她在qq上邀请他来这边见面,他答应了,并非常准时地来到这里。
就像林跃说的,这种行为很蠢,很贱,可他管不住自己啊。
“你倒是挺准时哈。”女人看了一眼腕表说道。
“其实……我想早来一会儿的,不过路上堵车严重,公交车开得很慢。”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我又没怪罪你,进去吧。”
罗申喜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她站在原地没动:“你怎么不走噻。”
可可漫不经心地道:“是有人找你,不是我。”
“不是你?”
“让你进去你就进去,哪儿那么多话。”
罗申喜像个受气包般“哦”了一声,推开咖啡馆的门走进去。
他穿着校服,看着很扎眼,一些顾客纷纷抬头打量。
这时右手边一张咖啡桌上的人轻轻地咳了一声,他扭脸一瞧,表情微变。
“啷个又是你噻。”
“坐。”
林跃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
这时罗申喜才发现还有一个人,穿着黑西装黑西裤黑皮鞋,白衬衣搭配蓝领带,再戴上一副无框眼镜,显得很专业。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林跃说道:“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约我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我约你,是他约你。”
“他?”
罗申喜看向穿西装的男子:“你找我有撒子事?”
“你好,我是金源饭店聘请的律师。”
一听对方是律师,罗申喜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你……你找我……做……做撒子?”
他一个刚刚成年的高中生突然被律师找谈话,能hold住就怪了。
“是这样的,两天前金源饭店的服务人员发现酒店3012房间的电视机被砸坏了,找林跃先生询问,他说不是他砸的,是你砸的,我想找你确认一下,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不是。”罗申喜用力摇头。
林跃说道:“罗申喜,你确定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我……我没有。”
当时在金源饭店,他的精神都放在可可取悦老男人这件事上,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哪里会想太多,拎起电水壶就把电视机砸了,事后回到家里睡了一觉,第二天反应过来才记起那台电视机的款式,似乎挺值钱的。
所以这两天他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林跃找他赔,没想到躲来躲去还是没能躲过,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承认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当时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要一口咬死不是自己干的,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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