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她疯疯癫癫地步行离开了,还威胁亲爹如果再派人跟着她,接下来就不是飙车,而是跳楼了,和陈放一样。
老头子还能怎么办?面对一个三十岁了还极端任性的女儿,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之任之了。
只要她不寻死觅活,老想着为陈放殉情,要干什么都成。
……
林跃走后,陆远也找了个借口离开彭家,跑去盛世滨江小区跟甘敬告状,毕竟利用和欺骗患有老年痴呆的老人太没底线,太过分了。
然而甘敬并没有给他意料中的反应,因为她正为工作室的事情苦恼,昨晚在悦榕庄发生那样的闹剧,她的朋友都知道她跟江浩坤闹掰了,今天几个已经确定好要签合同的大客户临时反悔,不准备跟她合作了,再加上乔茜不久前才打过电话,约好明天去工作室谈撤资。
这些事搞得她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管彭佳禾跟江浩坤的恩怨。
“甘敬,你也看到了,江浩坤就是一个无赖,那个以前我们认识的江浩坤已经不在了,我是真没想到,他连彭佳禾的奶奶也要骗。”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带佳禾的奶奶去看下医生吧,听听医生怎么说。”
看医生?陆远心说看医生不要钱吗?
他现在就是一穷鬼,哪儿去搞钱给老太太看病。
“甘敬,我觉得你还是先给他打一个电话,好歹探探口风,你的话,他多少应该能听进一些吧。”
甘敬面带不悦:“我……不合适吧,这事儿说到底是你跟他的矛盾,如果我去找他谈,我怕会进一步刺激到他,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加深对抗。”
不是她不想管,是昨天晚上刚指着外面喊江浩坤“滚”,今天就打电话过去谈话,这实在有损她的形象,更何况因为大客户毁约,乔茜准备跟她谈撤资的事,今天窝了一肚子火,她很怕电话一接通,谈着谈着控制不住情绪再吵一架。
陆远说道:“如果我劝有用的话,会来找你吗?”
放在以前,江浩坤干了这么缺德的事,他肯定不会求助甘敬,一定会拿根棍子找上门,打到江浩坤服软为止。
但是现在不一样,中间牵扯到彭佳禾的奶奶,也不知道老太太被江浩坤灌了什么迷魂汤,跟睁眼瞎一样,就把那张脸认成彭佳禾的爷爷,一旦他们俩打起来,老太太肯定着急上火,万一犯个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事情可咋办啊。
所以他也是没有办法,明知道找甘敬出面不合适,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陆远,你可能不知道,今天有好几个工作室的大客户给我打电话,明确表示取消签约仪式,不跟我们合作了,正在运行的项目那边也传来一些不好的消息,还有,你来之前江浩坤的助理乔茜给我打电话,约好明天上门谈撤资的事,你现在让我给江浩坤打电话,合适吗?”
她是压抑着怒气说这句话的。
“什么?”陆远大怒:“他居然做得这么绝?”
彭佳禾的奶奶把江浩坤认作老伴儿的事他可以忍,对于甘敬的遭遇,他不能忍。
“欺负女人,他还是不是男人?!”
撂下这句话,扭脸看到墙角放着一个装高尔夫球杆的袋子,应该是江浩坤告诉甘敬丢弃的物品,便走过去抽出高尔夫球杆拿在手里掂了掂,冷着脸往外走。
“陆远,你能不能成熟一点?”甘敬将他拦住:“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把人打死,那些客户就不毁约了吗?”
她把高尔夫球杆夺走丢到一边:“你总是这样,用你的方式解决问题,却又带来新的问题。”
陆远说道:“甘敬,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甘敬说道:“你如果为了我好,当初就不会什么都不说玩儿消失,七年后又一声不吭地出现在我面前。”
“甘敬……”
他还想解释,她挥挥手将其打断。
“今天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要睡了。”
陆远不愿意告诉甘敬当年发生了什么,又不能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只能是垂头丧气离开盛世滨江小区,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气,越想越郁闷,扭头扎进黄浦江边一家露台酒吧。
服务生给送了他一杯鸡尾酒,他就闻了闻酒味儿,最终没喝,因为这让他想起在美国酗酒的那段时光,他答应彭海做彭佳禾的监护人,但是美国法律规定,必须戒酒才能拿到这个权力,于是他废了好大力气,终于摆脱了酒精依赖,现在喝的话,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再次变成一个成天醉醺醺的酒鬼。
搞了几口可乐压下心头烦躁,他走到天台边沿眺望江景,赶巧遇到喝得醉醺醺要跳楼殉情的江来,一番搏斗,他把曾经乘坐同一架航班且是邻座的富家大小姐搞定了,两个自认为是失败者的家伙一番交谈,话赶话上了心情,一个想报复导致自己失恋的仇人,一个要帮她报复导致她失恋的仇人,于是一拍即合,打车来到罗山路一栋装修奢华的别墅前面。
江来轻车熟路地找到钥匙,将他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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