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傻柱要秦淮茹给介绍对象的事,想来那土妞儿就是秦淮茹的表妹了。中午在食堂吃了那么一亏,林跃忍了,他忍不了。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那妞儿长得水灵,可人疼。
许大茂凑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秦京茹和傻柱相亲的事搅合了,秦淮茹也没多劝,看完电影就把秦京茹送走了。
傻柱回到四合院等了半天不见人来,过去一问,好嘛,人一听他外号叫傻柱,看完电影没回头。
当天夜里还发生了一件事,前院西厢耳房屋檐下林国松用来腌萝卜的黑瓷坛子破了。
凌晨三四点钟,二大爷刘海中家的窗户被一堆碎砖头砸了好几个大窟窿,这寒冬腊月的,两口子冻得一宿没睡着觉。
……
第二天,马华在食堂切菜,傻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干瞪眼。
“师父,听说许大茂把您相亲的事搅合了?”
“去去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烦着呢。”
“师父,您以前可不这样啊,您说这许大茂,哪次招您不是跌个大跟头?就上回,你拿一擀面杖,追着他绕厂子跑了好几圈儿,给那孙子累得,丧家犬似得。”马华切菜的动作一停:“可是这次……师父,他干了这么一件缺德事,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对啊。”
傻柱急赤白脸地道:“我这儿哪有精力管这个,上午李副厂长叫我过去的事知道么?”
马华点点头:“知道。”
傻柱刚要跟徒弟解释李副厂长为什么叫他过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跟你说得着嘛我。”
“师父,该不会是……昨天那事儿闹大了吧。”
“嘿,要么别人管你叫麻花呢,一次说话不中听就算了,你怎么还来第二回啊,信不信我扇你小子。”
“行,那我不问了,不问了。”
“我说马华,下午的职工大会你别参加了。”
“为什么呀?”马华不解:“不是在厂职工都要参加的吗?”
傻柱说道:“你请假了。”
“不是,师父,我没事请什么假啊。”马华撅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傻柱抬头道:“我说你请假你就请假。”
马华说道:“师父,咱能讲点儿道理吗?”
傻柱两眼一瞪,凶巴巴地看着他。
“好好好,您是我师父,您说了算。”马华咣唧一刀下去,把菜板子上的萝卜剁成两半。
当天傍晚,工人们由车间鱼贯而出,有的一面走一面摘套袖,有的一面走一面拍打身上的灰尘,跟身后的工友说几句话。
开会很无聊,但是比起劳作,自然是舒服多了。
林跃跟在老徐身后往大礼堂走去,途中碰到双眼惺忪的许大茂,跟他打了个招呼靠过来。
“知道今天下午开会要说什么吗?”
林跃摇摇头:“不知道。”
“哥们儿知道。”许大茂指指自己,一脸得意。
老徐瞥了他一眼:“你消息很灵通啊。”
“那是当然。”许大茂说道:“我哪个部门的,宣传科的呀,厂里开会哪儿有不提前通知我们的道理。”
老徐又道:“那你说说一会儿开会要讲什么。”
许大茂刚要说话,一看林跃半点兴趣欠奉的表情,扭过脸去:“我要是说了,那不是泄露机密了嘛。”
“德行。”
老徐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快步追上前方工友,讨论三天后张强娶媳妇儿随多少礼金的事。
林跃跟着人流来到大礼堂,台下已经聚了几百人,有坐板凳上的,有站着的,有在角落偷偷抽烟聊天的,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机油和汗臭味。
屋梁下挂着红纸,上面写的是那个时代特有的标语,正前方是伟人头像,下面一排桌子,桌面放着话筒和名牌。
没过多久,杨厂长李副厂长等人由后台走出,坐到各自的位子上,原本嘈杂的礼堂随之安静下来。
宣传科的人说完开场白,领导一个一个发言,大意是回顾今年,展望明年,贯彻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的奉献精神,做好本职工作,为建设新中国而努力。
半个小时后,轮到李副厂长发言,他先总结了一下这一年钢厂取得的成绩,讲了讲当前的生产形势,完了话锋一转,点了何雨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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