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洲单手一扬,竟勉强催动了九天轮回,在虚空中化为高约十丈的塔影,势如山岳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镇压而下。
九天轮回神光潺潺,如同瀑布般的神华笼罩下界。
“他似乎真的炼化了九天轮回……”南剑天目露震惊之色,就在他失神之际,一道化为实质的威压轰然倾轧而下,在这股威压之下他仿佛负重万钧,整个人都被压得匍匐下去。
南剑天虎吼一声,白虎变施展而出,其人化为一尊丈余的白虎法相,雄壮的白虎臂朝虚空托起,他施展最强战体顶住了压力,与九天轮回激烈地对抗着。
“看你能支撑到何时?”张子洲面露狠色,右掌朝下方一按,力道再次加大了几分。
身处九天轮回压制之下,南剑天身子一弯,身形再次被压低了三分的样子,苦自支撑!
此刻,只见在张子洲的眉心处突兀地金芒乍现,然后一颗金光灿灿拇指大小的金丹浮现而出,周围的元气传达出阵阵回响,天地间响起了‘大道’般的梵唱。
这一瞬,天地间的一切在它面前矢煞了颜色。
未免夜长梦多,张子洲不惜动用本命金丹也要弑杀南剑天。
他面露残酷之色,神念一动,毅然催动金丹向南剑天洞杀而来,发出了必杀一击。
可怜南剑天身形被九天轮回牢牢锁定,眼见这些的发生竟无法躲避,金丹仿佛化为一颗璀璨耀眼的‘小太阳’,连带炽目的光华向他淹没而来。
眼见南剑天就要被光芒吞没,毫无预兆地这片天地响起了一阵洪钟之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地在九天轮回第四层
波荡开来,而眼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赫然正是那尊如同死物的石鼎。
这道‘大波荡’缓而有力,如同洪荒巨兽吞没阻挡在前的一切,在其‘石之气息’的笼罩之下,遍地的砂砾仿佛点石为金化为了无尽的青色巨石,整齐如一地铺设在地面上。
一切都被石化,就连空气中微不可见的微尘都化为了肉眼可见的‘小石头’陨落在地。
“原来如此,这片空间的造就者居然是眼前这尊不起眼的石鼎?”见此,张子洲和南剑天目露明白之色,内心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金丹后发先至,电光之间便到了南剑天的眉心处,但是三寸的距离却好像无拂及远。
石之气息仿佛跨越了无数位面,穿越了亿万光年来到这里,将一切同化,而金丹到南剑天眼前的三寸距离仿佛化为一道天蛰,在这股异力的束缚之下南剑天甚至感到金丹停滞了,就这样凭空悬浮在了面前。
但只有张子洲明白,是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阻挡了金丹继续向前推进,金丹就像陷入了无尽沼泽,进退维谷,敌人明明触手可及,却偏偏无法触及。
“难道真的是天命?”张子洲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自己明明有数次机会斩杀南剑天,最后的结果却无一例外功亏一篑!
就连平日高傲如斯的他都不禁一阵气馁。
这一刻,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
二人在这阵无声的对峙之中仿佛渡过了千年万年,然而他们没有动并不意味这石之气息也静止下来,相反,石之气息愈发凶猛地向他们吞噬而来。
而南剑天首当其冲,瞬间便被石之气息再度吞没,这一瞬他的心沉重到了极点,以为在石鼎内自己神念和躯壳被封印的一幕将会重现,上一次给他机缘巧合躲避过去,但现在面对这股来自‘荒’的力量同样不知该如何应对,一切法则在这股力量面前失效,唯有顺应天命,不禁内心一片死灰。
南剑天被一股浑浊的气息吞没,接着是洞杀向南剑天的那枚金丹,在被石之气息沾染的一瞬金光闪闪的金丹刹时失去了色彩,被同化为一颗圆形石头,当空悬浮,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张子洲感受着和本命金丹失去了最后一丝联系,内心惊恐到了极点,如果本命金丹受损无疑他会遭受重创,甚至会因此跌落境界,但眼下性命攸关却无暇于此,眼见那股浑浊的气息冲到了面前他脚下一点身形向后飞退。
这一刻他才致命地发现自己的身法被迟滞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他向后方飞退的速度居然奇慢无比,唯有眼睁睁地望着浊浪迅速逼近,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虎目圆瞪,望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
张子洲平探而出的手臂触碰到了一丝浑浊之气,瞬间整条手臂石化,接着是他的上身和下体,四肢百骸,头颅,法袍……最后就连神念和思维都被彻底封禁,他的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现在他整个人都化为了一尊石像,对外界的一切失去了任何感知。
在张子洲的脸上,还逼真地保持着不甘和恐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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