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想要对我说的话吗?很不幸,我已经不想再听任何奉劝的话。”南剑天拿起酒壶,‘咕噜’、‘咕噜’地朝喉中灌下。
“难道你连天门的存亡都不顾了吗?那可是你一手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剑天,算我求你,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程刚跪拜下去。
“不可以!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甚至可以不在乎天门,但是,婉儿是我的唯一,即使要用性命来偿还,我也不想失去她,如果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们都不必再说了!”南剑天全身气息凌厉。
此刻,他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
陈圆圆微微摇头向程刚示意一眼,让他不要再多说什么。
“既然你如此执著,我们唯有用强将你留下!只要过了今夜,一切就都回到了原点,我们三人一起上路!”程刚起身脸色阴沉,仿佛决定了什么。
“你是说你在杯中下了十香软筋散,可对?”南剑天轻摇杯中之酒反问。
“你……你如何知道?”二人皆是大惊失色。
“十香软筋散,若是普通人中了此毒,立刻就会封闭六识,全身更是提不起一丝元力,等同废人,而等药效过后,就是三日之后了,那时杜飞早已与南宫婉完婚,就算我如何不情愿,也已是木已成舟。我知道,你们不想我去,担心我遭受杜家高手的围剿,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我融合了泣血海棠之后,早已成为半圣之体,更是百毒不侵,区区十香软筋散能耐我何?”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会怪你们,我明白你们这么做的用意,但是,这件事没有回挽的余地,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绝不会将你们和天门牵扯其中,好自珍重!”
南剑天将壶中之酒一饮而尽,而后摔破在地上,不再停留,当下破空而去。
“现在他已经成功破境,达到了结丹期的修为,就算你我二人联手也无法阻挡他。”陈圆圆脸色阴沉道。
“看来一切都要无可避免地发生了,也许在这件事上我们真的爱莫能助。”
“还是尽快吩咐下去,让门内可靠的门徒早做准备,在必要时我们要策应剑天,就算是螳臂当车,我们也要一战!”陈圆圆目色决然。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程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奇士府一间别院内。
一名须发皆白面色慈祥的老翁在凉亭下自饮自酌,一边欣赏满塘荷景,一边与湖面成镜,对影成双,倒是另一番意境。
“今日新酿成的桃花醉,竟无人对饮,可惜,可惜了!”
酒不醉望着杯中浅玫瑰色的琼浆玉液,深嗅一鼻酒香,面露享受之色,却迟迟不舍饮下,
他望向另一个方向,却不见那人的到来,不禁有些失望之色。
酒到浓处,情到深处,他还即兴赋诗一首:
“桃花仙人种桃花,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后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马尘车驰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马车,他得富贵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不见天下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摘自唐寅)
此酒名为桃花醉,如此诗情画意,就叫《桃花诗》吧!”
酒不醉自顾发出爽朗的长笑。
“你这里有什么酒,把最好的酒给我取来!”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跌跌撞撞向他这面走来,来者正是南剑天。
见此,酒不醉眉头紧蹙,但旋即释然,他修行至今,心境早已到了天塌不惊的地步,更不会为常人的情绪所扰。
南剑天身法极快,瞬间便到了石案前,拿起那壶‘桃花醉’一饮而尽。
酒不醉闻着他全身扑鼻而来的酒气,只是眉头微皱,很快便适应过来,尤其是当他看到南剑天系在腰间的那枚‘奇士’令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南剑天喝了一壶酒之后,整个人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呆坐在石椅上,变得患得患失。
自始至终,酒不醉都没有开口,只是不急不缓地斟酒,脸庞始终面带微笑。
“年轻人,此桃花醉乃是本座斩尽十里桃林,仅采取万片桃花,经历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炼制而成,你如此作为,可谓是暴殄天物。”
“酒也讲求喝法吗?”直到此刻,南剑天才发现粉嫩的小酒壶内,闻起来花香怡人,似是桃花的淡淡清香,清淡而不失雅趣。
“这个自然!不同的酒有着不同的喝法,譬如,桃花醉应该这样喝。”酒不醉长袖挥舞而过,一阵芳香席卷,虚空中,仿佛飘过了无尽的斑驳桃花花瓣,转瞬间又都消散一空。
“这是……”南剑天望着酒杯中两片轻浮的花瓣,不知何故,酒意也清醒了几分,整个人都变得飘飘然起来。
“在你来这里之前,你已经饮了其他之酒,而桃花是十分吝啬的,容不得糟粕之气所染,方才我只是施法荡去了你全身的污浊之气,只有人心静如桃花,才可品味出桃花醉的韵味!现在你再小酌一口,试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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