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傣国现在就是一个混乱无序的国家,各立山头为王,争斗不休,连军队都会时常出来劫掠。
下了山,伽师带着三人沿大路往清迈去,傣国境内和缅国气象完全不同,路上行人不多,所见之人皆身形健壮,有一股彪悍气息,开阔处聚居的人很少,群落也不像缅国那么大,一般都是几十人一群,在易守难攻处聚居。
傣国敬重僧人,但是现在看来,僧人的身份并不能让两人畅行无阻,路人目光之中并无崇敬之感,甚至隐隐有审视之意,瞟到伽师僧袍上脏污隐约可见的小象图案,才会收回冒犯的眼神。
杜翠娘捕捉到路人的眼神变化,对伽师道:“龙披,以前清曼寺的僧衣都没有图案,现在为什么有个小象在上面啊?”
上一次杜翠娘来傣国的时候,清曼寺的僧袍还没有小象图案,而且看伽师僧袍上的图案,并不是统一印制那种,像是直接画上去的。
楚向不知道伽师是哪座寺庙来的和尚,但是从界碑处周围众人的反应来看,伽师的来处不是一般地方,僧袍上的小象图案隐隐残留强大气息,更不是一般人画上去的,这只小象标示应该就是伽师的来处。
伽师叹了口气,道:“核大战之后,国家混乱,佛祖的力量不能导人向善,因此被抛弃,清曼寺被一把火烧掉了大半,几位龙婆大师也无法劝导众人回归善心,寺里师兄弟散去大部份,现在只剩下三十二人,后来在几位龙婆大师的努力下,总算重新将清曼寺的声望树立起来,为防止寺里师兄弟在外面被袭击,龙婆普定大师在我们的僧衣上画了个小象的图案,标示我们是清曼寺的僧人。”
原来是这样,陈化明一直觉得有点奇怪,伽师僧袍上的小象图案总给他一种神秘的感觉,就像楚向给他的感觉一样,原来清曼寺主持亲自画的,独一无二的存在,别人想要仿制都仿不了。
路人不乏有认识伽师来处的,见到四人前后方位,好奇的停下看着四人,目光在楚向身上来回琢磨。从四人的走位来看,清曼寺的僧人竟然是带路的,走在中间的僧人的身份便十分让人好奇了。
并不是所有傣国人都对僧人抱着审视的态度,有不少人见到伽师和楚向还是会礼敬有加,伽师会认真的对每一个施礼的人回礼,这让施礼的人十分感动。
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楚向只能从他们的言行举止去推测他们表达的意思,这对楚向来说并不难,因为这些话语大部分都只是表面的礼敬问候,并不涉及深层次的交谈。
有清曼寺的僧人带路,一路也不是风平浪静,四人经过一处山谷聚居之处时,有山匪劫掠而来,恣意呼啸肆虐,山谷中聚居的百几十人顿时紧张非常。
看样子伽师并没有遇到过这种阵仗,更加没有应付的经验,听到远处传来的怪叫呼啸声,有些紧张的回头看向楚向。
楚向垂手指地,伽师脸色紧张神色稍退,转身踏步向前,快步往山匪肆虐之处而去。
降魔印,陈化明和杜翠娘自然明白楚向的意思,伽师是清曼寺派来,清曼寺又关系着楚向的身份能不能真正得到认可,他们不能让伽师出事,见楚向没有赶上去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跟上伽师,随后保护。
三人赶到的时候,山匪正在围攻聚居处的人,和缅国不同,傣国这些普通民众并非没有缚鸡之力的瘦弱之人,相反个个都有一些搏斗的能力,三五成群作战,山匪虽然凶猛,一时也无法完全冲散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山匪的力量不容小觑,其中有三名没有出手在一旁观看的首领气息深沉,太阳穴高高隆起,陈化明看到心中都打了个突。
伽师修为还不如杜翠娘,连三名观战的山匪首领的实力都感觉不出,见众多山匪纵横肆虐,不时有民众倒在血泊中,虽然想劝架,但心中害怕,也不敢过去,完全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大声喊道:“住手,住手。”
三人赶到之时山匪首领就已经注意到三人,瞟了一眼,没有什么针对动作,抱着胳膊兴致勃勃的看着手下攻杀聚居点的人,根本没把三人放在眼里。
听到伽师大喊,观战的其中一名山匪首领喊道:“不用管他,继续给我杀。”
感觉到三名山匪首领的深沉气息,陈化明虽然知道应该远远达不到楚向的程度,心中仍是踌躇,不敢出手,杜翠娘虽然很想出手帮聚居点的人,但她知道自己实力不行,出手的作用极其有限,何况三名山匪首领在旁虎视眈眈,也不敢轻身冒险。
如此一来,三人来了也等于没来,山匪不管他们,他们也不敢贸然杀过去,只能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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