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大学,技艺精熟,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三载而球道大成,随心所欲,大巧若拙。当此之时,遍寻敌手而不可得,兼之队友不可及,至于难以全力,时有高处不胜寒之感,常恨不知己之极限,竟渐失兴趣。
至极一役,乃率院队一战校队名宿,于中场以一敌二,力压对手两员中场大将,使之不敢越吾身,几乎战而胜之,然此时已非体力巅峰之时,未能尽展所能,实为遗憾。
后被断脚,意志消沉,不愿与人争锋,唯以之娱乐玩耍,及至工作,偶有接触,已甚少思虑其中精妙,技艺渐差。
如是数载,终有闲暇再战绿茵,此时队友已非熟人,皆自视甚高,不愿受人指点,称号球神、球王者多不胜数,吾反屡受他人指点,如此无自知之明者着实令吾哭笑不得。与不熟之人同队,吾自不会多言,唯占一边锋位置,以一己之力攻城拔寨,摧敌锋锐。
数载间身体机能下降颇大,然于他人而言,尚且不俗,虽千军万马,难抵吾快马突袭,摧枯拉朽,快意之极,可叹数载间竟也难逢敌手,唯一二突出者堪可一战。
吾所善者,纵横捭阖,指挥若定,而非冲锋陷阵,破敌进球。冷箭快马,伺机而动,破强敌于未觉,此固然快也,然难尽展吾毕生所学,不过末流,非吾所愿,惜哉院队之外再无对吾言听计从之队,未有机会再展威能。
吾球道之深浅,知者少矣,唯曾师兄略知一二,盖因他亦会玩之人,唯会玩球,方知足球之精髓,众人常惊吾之天马行空,言吾训练有素,殊不知吾甚少练习,所施妙着皆信手挥洒,随机而变。
可叹吾八块腹肌已合而为一,脚步日渐拖沓,再无昔日纵横驰骋之姿,三九之日,以吾至爱之足球记之。”
洋洋洒洒一片自我吹嘘的文章,没想到还能记得完整,从楚向口中背出来,颇有长河直泻三千里之感。
“夫君就是厉害。”文意鸢咯咯笑着道,听完楚向自大的一篇吹嘘文,虽然半懂不懂,但是也能体会到其中的骄傲自大,非但没有说楚向吹牛,反而赞扬楚向厉害。
“夫人谬赞了。”楚向故作谦虚的道。
“我夫君当然是最厉害的。”文意鸢仰着头咯咯笑道,紧紧搂住楚向的胳膊。
一篇长文背完,转眼家已经在眼前,院子的围墙已经完全倒塌,两层的小楼倒还算完好,不过墙壁也已经斑驳破烂,要不是当时老爹计划建的五层楼,最后只够钱建了两层,地基和墙柱都够硬,加上地势较高,海水泡的时间没有其他地方那么长,小楼恐怕早已倒塌。
“这里就是我的家,如果你愿意,以后也是你的家。”楚向看着破烂的房子对文意鸢道。
“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你的家当然也是我的家。”文意鸢紧紧搂着楚向的胳膊道,好像生怕楚向不要她了。
楚向点头,牵着文意鸢的手走进小院,院中的六个石碑已经倒下,楚向放开文意鸢的手,扶起墓碑,竖回原来的位置,仔细刮去上面的苔藓淤泥。
看到石碑上的字,文意鸢敛容后退两步,双手相握于身前,站在一旁。
清理干净六块墓碑,楚向后退三步,牵着文意鸢的手,并肩站在父亲母亲墓碑前道:“爸妈,你的儿子带着媳妇回来看你们了。”
文意鸢乖巧的微微屈膝道:“爸妈,儿媳文意鸢来看你们了。”
两人一起鞠躬三礼,楚向移步到姐姐墓碑前,文意鸢移步跟上,两人并肩而立,鞠躬一礼,文意鸢乖巧的道:“姐姐好。”
见过姐姐、姐夫、弟弟、外甥,楚向牵着文意鸢的双手,面对面的看着文意鸢道:“老婆大人,往后余生,多多关照。”
“放心吧,我的好老公,我会保护你的。”文意鸢露出开心的笑容,在楚向额头吻了下。
“见过爸妈,拜完堂了,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文意鸢搂着楚向,用柔得像水一样,腻得像糖一样的声音道。
看到文意鸢蠢蠢欲动的眼神,楚向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第一次带她回家,当然要顺她的意。
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扫出去,脱下衣服铺在地面,两人就在地上做起水 乳 交 合的事来。洞房花烛夜,文意鸢的战斗力强得惊人,折腾了楚向一整夜,直到天亮才意犹未尽的放楚向一马,楚向早已被折腾得精疲力尽,连床都起不来了。
整整睡了一天,楚向才勉强扶着酸痛的老腰起来,外面正在下着大雨,不太适合出门,只能在屋里呆着,要不是楚向百般求饶,免不了又要被文意鸢一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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