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啊,快下注了。”庄家喊道。
围观众人纷纷下注,杂乱无比。
又有人捡起长刀扔给英俊男子,英俊男子持刀再次冲向火药,被踹了两脚,英俊男子连站都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
“小娘子,拿出你被艹的力气啊,这么样子怎么干死火药啊。”唯恐天下不乱者大喊。
火药双眼死死盯着正在吃东西的楚向,看都不看英俊男子手中的刀,抬脚踹过去,不料这次英俊男子没有砍他,而是将刀扔向他,双手死死的抱住火药的脚,张口就咬。
嘴磕在火药的小腿上英俊男子才记起自己的牙齿全都没了,绝望之下,一头撞向火药的下阴。
捏住长刀,火药一巴掌扇过去,英俊男子被一巴掌扇得脑袋转了半圈,双腿一软,倒地不起。
楚向抬头看了一眼倒地的英俊男子,低头继续吃喝。
“小娘子,起来啊,他妈的快起来啊,老子压了你五两银子,你他妈快给老子起来,不然老子弄死你。”见英俊男子倒在地上半响没有动弹,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叫。
英俊男子已经起不来了,火药的一巴掌扇断了他的颈椎,只剩下一张嘴和两只眼睛能动。
一名不怕火药的壮汉跑过来,扯着英俊男子看了一下,晦气的撒手道:“妈的火药,你疯了么,你艹腻了老子不嫌,打断他的脖子干卵。”
听壮汉这么一说,人群顿时哗然,纷纷咒骂不迭。英俊男子虽然没死,但一个能动的人和一摊不会动的肉完全不同,没有谁有兴趣去艹一堆肉,除了那些变态的癖好者。
火药没有理会壮汉,捏着手里的刀,死死盯着楚向,片刻,扔下长刀,转身回去。
没想到火药就这么认怂,不敢对楚向动手,众人瞪着眼,你看我我看你,半响没出声。
“这个家伙还算有自知之明。”那边刚才在练功的两名男子中一人讥讽的道。
“他还不想死。”另一人道。
“他不应该取火药这个绰号。”另一个笑着道。
火药没有继续纠缠,甚至扔下了楚向的长刀,其他人更加不敢过来找麻烦,远远看着楚向,看他有什么动作。
肉足汤饱之后,楚向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英俊男子,英俊男子的嘴在缓缓的动着,楚向知道他在说什么,微微点头,捡回长刀,刀身在英俊男子脑袋上拍了下,英俊男子身体抖了下,眼皮缓缓垂落。
死并不可怕,有时候,活着比死更可怕。但是死也需要勇气,需要比活着更大的勇气,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楚向做的不是去拯救他,而是给他死的勇气。软弱无能者,在这个世道里,活着不过是受罪。
狼穴中陷入了沉静,嘈杂的人群好像失去了呼喊的力量,三三两两的低头窃窃私语,目光偶尔掠过楚向的身上,多少带着一些畏惧。
夜,渐渐深了,吃饱喝足的人陆续入睡,没有床位的只能趴在桌子上,或者缩在墙角,还好这个狼穴虽然不暖和,但总比外面的刺骨风雪舒服。
楚向也趴在桌上睡了,长刀随意的放在旁边,不时有隐秘的目光掠过,蠢蠢欲动。
悄然无声的狼穴,黑夜慢慢逝去,一夜无事,楚向伸了下懒腰,浑身骨头脆响不停。
刷牙洗脸,刷牙对楚向来说,是每天早上必做的事,不刷牙他吃不下东西,这个世界改变了两年,这个习惯却还是无法改变。水冰冷无比,有些畏惧的小二提醒楚向有热水,楚向摇了摇头。冷水才能让人更清醒,这个世界,想要活得长久,就要经受一些必要磨练,舒服只会导致死亡。
楚向吃早餐的时候,小二打开第二道门,门外的野兽早已退走,除了地上的血迹,连骨头都没有剩下。失去一名同事,几名小二的心情有些低落,关好第一道门,默默准备该准备的东西。
雪小了很多,只有零星的雪花在空中飘舞,地面的积雪已经到膝盖处,行走极不方便。
信步往北而行,天黑了又亮,楚向没有再进入狼穴休息,进了两次狼穴,发生两次事情,这让他很烦恼,他不是喜欢麻烦的人,也不想凑热闹。
山路崎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下过大雪的天空格外透彻,远远就能看到前方若隐若现的巨大灰影,那处灰影就是武城,南方最大的城市。
此处离武城已经很近,不时可以看到外出捕猎的队伍,偶尔有枪声响起,路过的捕猎人群见楚向孤身一人没敢过来惹事,远远就避开。能独自在荒郊野外行走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早就死在野兽的嘴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抬头看着头顶灰呼呼的云层,楚向叹道,话音刚落,转头看向东方。
“看来今天不会无聊。”楚向哂笑。
远方有几条人影正向楚向跑来,最前面的竟然是个女人,在这个末世,女人可不常见,敢跑到城外的女人就更少了,当然,嫌命长的除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
“救命啊,救命啊……”人未到,女人急促的叫喊声已远远传入楚向耳中,慌乱而惊恐。
见到楚向,女人喊得更大声了,转头笔直向楚向跑来,后面四个男人紧追不舍,狰狞的面孔隐约可见。
“小婊子,你跑啊,使劲跑啊,看谁能救你。”男人猖狂的叫声如影随形。
“救命,大哥,救命。”女人扑向楚向,脚步踉跄,脸上的神情惊恐异常,一双眼睛的瞳孔仿佛将要涣散,看面容,倒也有几分姿色,身材也还可以,没有什么变异的地方,是不错的发泄选择。
楚向没有理会女子的求救,脚步不停,向右错开,继续向前走,丝毫不为所动。女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也不管楚向是不是要管这个闲事,绕过楚向,躲到楚向身后,哭喊着去抓楚向的手道:“大哥,救我,救救我。”
楚向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声音如同这漫天的雪花,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不动声色的避开女子的手。
“我,我…你救我,我陪你上床。”女人又是惊慌又是着急,没想到楚向会这样问,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女人的话没有破绽,和一个人上床,和被几个人上确实差很多。
楚向脸上有笑的表情,眼睛中却没有一点笑的神色,道:“是吗?那倒也不错,女人的滋味可是好久没尝了。”
“只要你救我,什么我都答应你。”女人的声音因害怕而颤抖,又道:“我以前是dgtv的主持人,还得过dg选美的第五名。”
“是吗,这么说我好像占了便宜了。”楚向有点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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