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

    “可能性微乎其微的意思不是可能性等于零。”李世民道。

    （李世民知道大唐的朝臣是不会允许李丽质替大唐管理巴蜀两地——如果李丽质彻底掌控巴蜀两地。）

    “我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不代表可能性等于零。”李华道。

    “李华，要是丽质不在意自己是否能替大唐管理巴蜀两地呢？”李世民问道。

    “陛下，现下的您掌握着大唐的最高权力。”李华问道，“试问，您是否愿意放弃大唐的最高权力？”

    “人与人是不同的。”李世民回答道。

    “由您的儿子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我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李华道，“由皇嫡女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我只需承担很小的风险。”

    “由丽质替你管理巴蜀两地，朕担心大唐无法在五十年后兵不血刃的收回巴蜀两地。”李世民道。

    “您担心皇嫡女在五十年后不肯把巴蜀两地归还大唐？”李华问道。

    “有这个可能性。”李世民回答道。

    “套用您前面说过的一句话——肉烂在锅里。”李华道。

    “丽质彻底据有巴蜀两地不是肉烂在锅里。”李世民道。

    “怎么到了皇嫡女这里就不是肉烂在锅里？”李华问道。

    “八九年后，丽质会嫁人、生育。”李世民回答道，“当然，丽质的夫君不会是你。”

    “毕竟你决意放弃迎娶丽质。”

    “您担心皇嫡女把巴蜀两地传给她的子嗣？”李华问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李世民回答道。

    “女人柔弱，为母则刚——皇嫡女确实有可能把巴蜀两地传给她的子嗣。”李华道。

    “丽质的孩子是外姓人。”李世民道。

    “您要是担心皇嫡女把巴蜀两地传给她的子嗣，可以勒令皇嫡女终身不婚。”李华语气平淡的开口道，“或者，用虎狼之药断绝皇嫡女的生育可能性。”

    “李华，朕没想到你的心如此狠辣。”李世民道。

    “皇嫡女是您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李华道。

    “你曾提议迎娶丽质。”李世民道。

    “可是，迫于现实的我需要放弃迎娶皇嫡女。”李华道。

    “李华，丽质是朕的女儿——朕不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李世民道。

    “说实话，我也不想那样对待皇嫡女。”李华道。

    “口是心非。”李世民道。

    “难道我不知道撺掇一个父亲伤害自己的女儿会导致那个父亲憎恨我？”李华问道。

    “至少，你不介意丽质被人那样对待——在你决意放弃迎娶丽质的情况下。”李世民道。

    “这一点，我不否认。”李华道。

    “李华，必须由朕的儿子替你管理巴蜀两地——如果你想据有巴蜀两地五十年。”李世民道。

    “陛下，听闻上主有很多女儿。”李华道。

    “什么意思？”李世民问道。

    “您可以勒令上主的某个女儿终身不婚。”李华回答道。

    “你怎么会认为朕会忍心看着朕的姐妹孤独终身？”李世民问道。

    “您总舍得宗室女吧！”李华道。

    “宗室女亦是天家血脉。”李世民道。

    （李世民不舍得李丽质终身不婚不代表李世民不舍得李渊的女儿和李唐宗室女孤独终身。）

    （李世民不同意李渊的女儿和李唐宗室女替李华管理巴蜀两地的原因是他信不过李渊的女儿和李唐宗室女。）

    听见李世民的话，李华的双眼闪过一道精芒。

    （李世民说他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和李渊的女儿孤独终身，李华相信。）

    （李世民说他舍不得李唐宗室女独孤终身，李华不信。）

    “您对天家血脉的看重让我困扰。”李华道。

    “她们是朕的亲人。”李世民道。

    “陛下，从您的女儿到宗室女，您都不肯牺牲——如此，我实是不知道怎么办。”李华道。

    “朕知道怎么办。”李世民道。

    “怎么办？”李华问道。

    “你继续做一定程度的退让。”李世民回答道。

    “您还想我继续做一定程度的退让？”李华问道。

    “李华，从你一再退让可知，你不是一个顽固不化之人。”李世民回答道。

    “您没说错——我确实不是一个顽固不化之人。”李华道。

    “所以，你应当继续做一定程度的退让。”李世民道。

    “如您所言——我已一再退让。”李华问道，“陛下，在我已一再退让的情况下，您是不是也该做一定程度的退让？”

    “朕提议由朕的儿子替你管理巴蜀两地是朕做出的退让。”李世民回答道。

    “您提议由您的儿子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根本不算退让。”李华道。

    “朕提议由朕的儿子替你管理巴蜀两地就是朕的退让。”李世民道。

    “陛下，我只允许女人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李华道。

    “也就是说，在找人替你管理巴蜀两地一事上，你不打算继续做一定程度的退让了？”李世民问道。

    “我已退无可退。”李华回答道。

    “不见得吧。”李世民道。

    “我要对我自己的生命负责。”李华道。

    “李华，朕记得你之前说你必须在五年内裂土称王。”李世民道。

    “我之前是说过我必须在五年内开国承家。”李华道。

    “拖延对你不利。”李世民道。

    “我知道拖延对我不利。”李华道。

    “你同意由朕的儿子替你管理巴蜀两地，朕立即允许你据有巴蜀两地五十年。”李世民道。

    “陛下，我觉得您有必要弄清楚一件事。”李华道。

    “什么事？”李世民问道。

    “我并不是在乞求您允许我据有巴蜀两地五十年——我是拿高产农作物的种子和火药换取您允许我据有巴蜀两地五十年。”李华回答道。

    “若非大唐需要高产农作物的种子和火药，朕怎么可能允许你据有巴蜀两地五十年。”李世民道。

    李华想了想，开口道：“这样——我增加一份交易筹码。”

    “什么样的交易筹码？”李世民问道。

    “唐洲地图。”李华回答道。

    “唐洲是什么地方？”李世民问道。

    “唐洲就是我们脚下的这一片土地。”李华回答道。

    “唐州是指关中？”李世民问道。

    （李世民把‘洲’听成‘州’。）

    “唐洲囊括大唐、突厥等中外国家。”李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