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妙音对于自己的名字,很是在意。
之所以改名,也是一种态度。
既然归顺了西边,那么就要完全跟自己的过往做一个了断。
当然,这就包括代表血脉的名字。
“大姐,您都改名叫灵子母了。
咋就不能让我改名叫罗妙音呢?
我不是也想,表个态嘛。
省着西边整天跟防贼似的防着我。
您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大姐吗?
无论在海角,无论在天涯,我心里永远都在惦记大姐啊。”
话是说到位了,罗妙音看到灵子母依旧没啥好脸。
从貂皮大衣里,随手掏出两条小黄鱼,轻手轻脚的放在了灵子母的铁茶缸里。
“我来的也比较匆忙,大姐顺口的东西现在也不让买卖,都是濒危动物,只能给你折现了,略表心意。”
铁茶缸里的几个硬币,碰到了突然乱入的两条小黄鱼,显出了无限的自卑,就连碰撞的声音,都低沉了很多。
感受到手里的重量,灵子母终于正眼看罗妙音了。
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带上金丝眼镜后,更体现出了知性美,尤其是那两片薄嘴唇,还俏皮的涂了粉色的口红,从而带上了与年龄不符的灵动。
有点小嫉妒,这个娘们儿,还是那么会打扮。
“赶紧说正事,耍嘴皮子在我这不好使。”
哎,罗妙音叹息一声,果然不好使,从来都不好使。
从小就被这个大姐拿得死死的,没有一次得逞。
“大姐,你儿媳妇汇报说,鲁陀罗别赛露面了。
而且,还举起了钵。”
说完这话,罗妙音有点奇怪。
穆恩汇报的很清楚啊。
举钵罗汉已经举起了代表命运的钵盂。
为什么还在灵子母手里呢?
灵子母一听,竟然是冲着举钵罗汉来的,心里不太舒服。
真是好儿媳啊,啥事都落不下,嘴是真快。
这也没啥好隐瞒的,更没有意义。
是芥子,早晚得冒头,捂不住。
“嗯,是啊,露面了,也举钵了,咋地了?”
看到灵子母证实了,罗妙音心中大喜。
“大姐,那他现在人呢?
会长专门派我来,请他回去。
罗汉堂的人,这么多年,也没有几个露面的。
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怎么能流落在外呢?”
灵子母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说。
“呦呦呦,堂堂罗汉尊者,在你嘴里就跟失物招领似的。
咋地,把罗汉丢了,现在往回归拢呢?
按道理了说,作为大辩才天的你,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啊。
咋地,还跟鲁陀罗别赛记仇呢?
他不就是,小时候...”
眼瞅着,灵子母就要揭自己的短,罗妙音赶紧出声制止。
那件事,无论谁说出来,自己都受不了。
就连自己想一想,都受不了。
“行了,大姐,你再见到他,让他赶紧来找我。
上边下了死命令,要出大事了。
每个人,无论是诸天护法,还是罗汉尊者,都要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我就在这里得归去来休闲会馆等他。
您忙,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话没说完,罗妙音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走的很是狼狈。
灵子母朝着她走的方向呸了一口。
还承担责任,扯犊子吧。
就像上面也没发生,继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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