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煤干山旁边的大坑,蔡根相当熟悉了,昨天晚上还路过来着。
对于怎么利用起那个废弃的大坑,曾经有很多个设想。
最开始有人吵吵说,灌上水,变成湖,搞旅游。
后来发现,灌水存不住,这个城市本身没有河水,
总不能往里面放自来水吧,计划搁置了。
又有人说,把拉煤的小火车改成观光车,参观原始采矿旧址。
后来发现,那些矿坑不安全,
人工开采挖的矿洞又没有天然洞穴的观赏性,计划又搁置了。
现在利用大坑改造成人工赛道,确实比较科学,
投入少,见效快,地理优势也很显著,确实是个好点子。
几公里的大坑,想要改造,工程量很大,单纯拿出某一块业务,都是巨大的利润,
阳仔还是能办大事的,只是以往眼光和运气不太好。
自豪之情带着雄心壮志,阳仔又喝了大半杯白酒,声音都大了很多,
“这次终于有机会了,我把五辆送奶车,还有我家房子都抵押了,
贷款租了一个车队,四十多辆大翻,就靠这个活翻身了。”
这是孤注一掷了啊,阳仔对成功的渴望要比蔡根强烈很多,这和从小的经历有关。
每个人成功的概率都差不多,但是对成功的**却千差万别,
有些人小富即安,有些人就想大富大贵,阳仔算是后者。
蔡根觉得,这算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谁不想朋友好呢,
“那你不去坑下干活,大白天来我这喝酒,
有点不务正业吧?你是不是又飘了?”
阳仔听到这个,一下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打蔫了,
“能干谁不干啊,每辆车每天租金就六百多,
这还不算司机,装卸,维修,油费,我都愁死了!”
恩,重点来了,先忆往昔,然后看今朝,最后才把困难说出来,
这一套流程阳仔很溜啊,蔡根不得不问了,
“那为什么不干啊?等着倾家荡产呢?”
阳仔估计就在等蔡根这句话,白酒都喝了三杯了,
才等来,如释重负,
“咋不想干,出邪乎事了,司机都跑了一半,
现在就白天能干点,晚上根本不敢下坑。”
出邪乎事你去找大仙啊,找我干啥?
难道,四十万驱邪的事情暴露了?
再说那也不是真的啊!
看着阳仔确实着急,蔡根认命了,
“啥邪乎事?大车司机每天最少二百多,这钱都不挣了?”
阳仔整理了一下情绪,点上一颗烟,认真的诉说起来,
“原本开工两班倒,白天晚上一起干,每天每辆车能出一千多,还挺好,
但是上礼拜开始,夜班司机纷纷说干不了了,
一到晚上,坑下就下雪,还有个白衣女人在车前面飘啊飘,
我以为是司机们想加工资,忽悠我,能有那么邪乎吗?
然后,我晚上也下去一次,这才知道,那不是下雪啊,那是下冰啊,
一到天黑,整个矿区都被冰雪覆盖了,大车爬坡根本上不来。
还有,我真的那看见那个白影女人了,看不清脸,白头发,白衣服,
就在那飘啊飘的,吓得我开车档都挂不上了。
白天去,连个雪花都没有,你说邪乎不邪乎,
晚上都停工一个多星期了,我满嘴是泡,这火上的。”
一天一夜一千多,四十多辆车,就是四万多?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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