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疯了吗?随着她的喊叫,周围的村民也出来不少,本来都在家里爬门缝看二姐探探虚实,一看这边闹起来,并且把明确信息也传递出来了,村民们就该出场了,无论是开旅店的,还是卖号的,或者是单纯落井下石看热闹的,
“是啊,这是办得不地道的,人家都白装修了。”
“可不是咋地,你说不看就不看了?咋不为别人想想呢?没点人味。”
“你家院子那么大,地都是白占的啊?”
“给村长多少钱啊?这算贪污受贿,咱们去举报她。”
七嘴八舌的把问题的严重性,往合理合法的地方引导,这是要清算过往的得失啊,蔡根站在旁边,看着这出乡土大戏,深深为人性的恐怖感到害怕。
这群人里,受到过王神婆恩惠的占大多数,那么大多数人因为失去了恩惠所以怨恨,没有受到恩惠的本来就有怨恨,变成了一面倒的讨伐。
蔡根记得有本书里写过这样的现象,叫什么从众心理。
书里解释说,为什么群体最容易被煽动,出现盲目的狂热甚至恶行,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所谓的安全感和归属感,盲目的认同是容易的,个体的清醒是痛苦的。
大伙都不想当那个清醒的个体吧,但是有些人,该痛苦是必须痛苦的,像是那个二姐,就很痛苦,不是精神上的,是**上的。
大伙还在乱哄哄的说着的时候,王永强下车了,因为一直很有钱,气势很足,即使暂时王家稍微有点颓势,也不是普通村民可以相比的,看见老娘被二姐拉住不让走,走上前去,一脚把二姐骨感的身躯踹出三米远,大声叫骂,
“一群白眼狼,指着我娘赚钱的时候,一个个装孙子,我娘只是出去修养几天,个把月就回来看事了,你们一个个翻天了吧?不知道我们家是干啥的吧?还举报村长?把你们能的,都给我滚,下次回来,我要是看见院墙有一点垃圾,我娘就再也不回这里看事了,带着老仙,去哪里不是看事啊?你都回家洗把脸,照照镜子,想想咋办?”
这王永强和赵大牛是一个师傅教的吧,威逼利诱运用的炉火纯青,张口就来,不管真假,直指问题的本质,那就是钱,得罪了王神婆,以后谁也别想赚到这份钱了。
有几个傻子,还想反驳,但是看到,在被踹到地上的二姐,听到王永强的话,一翻身,敏捷的站了起来,开始给王神婆赔不是,众人一下就散了,有几个聪明的,还赶在王神婆没走,回家拿了推车铁锹,帮着收拾墙边的垃圾。
二姐想再次拉着王神婆的手,不过被王神婆躲开了,只能在那不停的赔礼,什么自己被钱迷住了,自己不是人不会说话啊,让王神婆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王神婆看都不没她,直接上了车,王永强也是没有好脸色,往地上吐了一口,也上了车。
蔡根一看,乡村闹剧第二十八部草草收场,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也跟着上了车。
人啊,真的好奇怪,只要有希望,哪怕是一线希望,就能承受很多东西,哪怕希望真的很渺茫。
坐在车上,王永强看老娘脸色不好,也没有再嘀咕,只是问去哪里?
王神婆看向蔡根,先递上一颗烟,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
“蔡老板,还得麻烦你陪我去一趟别的地方,黄师傅的事情有点大,我要去找我师傅问问,您要是不想去,可以先给你送回去。不过,我估计,你家圆圆的堂子,里面的黄家也应该出事了。”
啊,这也会影像到我老婆吗?蔡根开始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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