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者空灵,私自说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轻,扣除生存值1点!”
“执行者钱学玲,私自说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轻,扣除生存值1点!”
试问,当一个冷不丁听到重要消息时,此人反应将会如何?
答案无需细说,仅看反应即可获知。
空灵做到了不鸣则以一鸣惊人,别看她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然语气中却饱含毋庸置疑肯定,就好像已百分百确定那样,也正因少女语气太过肯定,当听到这一重要消息后,刹那间,钱学玲身体骤颤神色大变,由于过度震惊,以至于连脑海响起的惩罚通知都直接予以无视。
很明显,钱学玲在意这点,比任何人都在意生路关注线索,果不其然,目睹少女状态奇差,又见对方即将昏厥,急躁促使下,忙紧盯空灵迫切追问道:“办法?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因被关木箱实在太久,加之长时间没吃没喝,此刻,空灵可谓是虚弱到极点,好不容易清醒一会的大脑如今又再次眩晕,好在她深知事态危急,于是,在钱学玲的急切追问下,少女还是强行撑住吐露线索,抢在昏迷前朝紧抱自己的漂亮御姐挤出了最后一段话:
“玛……玛丽肖的载体其实只有一个,人偶……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是……木偶……”
待挣扎着说完以上话语后,下一秒,空灵彻底无声,就这样在难以承受的眩晕压迫下两眼一翻再次昏迷,径直昏倒在女人怀中。
至于钱学玲……
(嗯?人偶不是关键?关键是木偶?这是什么意思?人偶不就是木偶么?两者有区别吗?还有这小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喂!空灵,醒醒,醒醒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以想象,虽搞不懂空灵是如何得知玛丽肖真正弱点,然其最后那句话还是被钱学玲清晰听入耳中,听倒是听清了,但问题是其所言含义却着实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了,是啊,就算对方言语间明显透露了女螝弱点,然事实上却并未指明那所谓木偶是指什么?整段信息极似哑谜,这也难怪钱学玲会大惑不解,她很想叫醒对方详细询问,可惜对方却已无法说话,怀中少女已彻彻底底昏了过去,也就是说如今的她除了那刚刚听到信息外,至此便再无可能从少女口中得知线索。
强行中断思绪,抬头环顾周遭。
(此地不宜久留!)
话归正题,由于目前二人所处地点实在危险,随着空灵昏迷线索中断,钱学玲不敢怠慢,忙抱着少女跑出密室,离开前还不忘将房内痕迹尽数抹除,直到消除痕迹重关房门,长呼一口气后,趁着艾拉仍未回归,钱学玲果断撤离,在扫了眼现场走廊后小心翼翼退往楼下,带着空灵回返1楼,将少女带至1楼那间属于自己的个人房间。
………
两分钟后,别墅1楼,女仆房间。
先将空灵放置于中央卧床,而后马不停赶至厨房,经过短暂寻找,最终从冰箱拿出几瓶牛奶重回卧室。
无需刻意解释,意图简单明了,钱学玲虽非医生不懂医学,可她毕没瞎,不说别的,单从空灵大幅干裂的嘴唇即可轻易看出对方十有八九属于脱水昏厥,初步估计至少以捆绑状态被关了大概3天!而人体机能终有极限,要知道一个人或许可以长时间不吃饭而不会死,但要是3天不喝水却极易死亡,如放任不管,置之不理,或许小姑娘便在也没机会醒来,更何况钱学玲本人也并不希望对方就此死去,所以很自然的,她要救人,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其所能帮助对方,想办法替少女延续生命,无需太过努力,只要能坚持到任务结束返回列车即可。
既然昏厥原因来自脱水,那么牛奶便无疑为最佳救治物品,这种东西不单能补充人体水分同时还有助于摄入营养恢复体能,唯一遗憾的是少女昏迷无法自饮,见状,无奈之下钱学玲只好提供外力帮助,拿起牛奶优先灌入自己嘴中,继而采用嘴对嘴方式将牛奶强行渡给对方,足足喂了3瓶牛奶,直到3瓶牛奶皆一滴不剩灌进少女喉咙,待确认对方脸孔浮现红润后,喂水工作就此终止。
“呼!”
深呼气息,手抹冷汗,此刻,注视着床上少女,钱学玲仍未轻松,诚然空灵的命暂时保住了,但问题是整个团队却依旧危机异常,或者说自打从空灵那获知一段有关于女螝弱点信息后,漂亮御姐便至此处于一种进退两难境地当中。
是的,进退两难,一种从未有过的艰难抉择!
之所以如此描述,关键在于她个人没能力解析线索,没有解开空灵所留隐晦哑谜的能力。
毫无疑问,刚刚她曾尝试过分析线索,结果,一无所获。
既然自己没能力分析谜题解开哑谜,答案呼之欲出……
何飞!
对,何飞,他们的队长,那位在所有执行者眼里最善于分析破局的年轻大学生,只要有他在,只要把消息告知对方,那么对方就一定能破解谜团,解开空灵所留下的隐晦哑谜!
如上所言,经过一通思考,钱学玲认清了现实,在确定自己没能力解析线索后本能想到了何飞,然而遗憾的是……
她无法告知,无法将消息传递给何飞!
非是她钱学玲笨到不知道打电话联系,更不是她担心被扣生存值,而是,而是手机根本打不通!!!
原因?
原因还用问吗?傻子都知道此类现状必是女螝所为,原来小镇通讯信号早就被女螝不知不觉间悄然屏蔽了,可以想象,就连寻常螝物都能办到信号干扰,怨气更深的玛丽肖又如何办不到?
钱学玲是个很识大体的女人,对于团队大局观亦随着女人在队伍所待时间越久而愈发端正,不错,为了尽快破解谜团找出生路,早在当初赶往厨房取牛奶时她就曾掏出手机联系过何飞,在宁可被扣生存值也要联系何飞的坚定念头下不管不顾呼叫对方,不料事与愿违,手机无法拨不通,信号尽是杂音,怀揣着过度不甘,她重复拨打反复联系,期间亦联系过其他资深者,结果无一例外尽数失败。
既然手机通讯无法进行,如此一来,那么她钱学玲便只剩最后一条路可走,那就是……
离开庄园寻找何飞,当面将消息告知对方!
看似此举可行,貌似决定合理,不过,有一点要注意,那就是这种行为与打电话不同,重点在于惩罚机制!
首先要明白诅咒规则一直存在,以无形方式束缚着一众执行者,正因规则存在,所以每当某名执行者违规时诅咒规则便会视情节严重而给予不同程度处罚,通过亲身经历,包括钱学玲在内,多数执行者已逐渐发现某一特点,那就是在诅咒眼里执行者行为上的违规往往比言语中的违规更加严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钱学玲打电话联系队友或许只会被判定为轻度违规,至多中度违规,可,一旦她亲自付诸行动,一旦她私自脱离庄园,届时诅咒便极有可能将其违规程度判定严重违规从而一次性扣除她大量生存值,由于并不清楚严重违规到底会被扣多少生存值,在加之她钱学玲生存值本就不算多,万一被扣成负数……
到时就算她活过这场任务其结局亦注定悲惨,注定会因生存值为负从而惨遭抹杀!
是的,这便是理由,这才是关键,而这同样也是为何钱学玲此刻会陷入纠结乃至进退两难的唯一原因。
(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信息太过重要,重要到事关团队存亡,我,我……)
时间分秒流逝,汗水越流越多。
沉默间,女人想了很多,她想到了现在,想到了过往,甚至想到了未来,最后,她想到了某样事物。
混合着浓郁思绪,她面容纠结手臂微动,以不由自主的方式从衣兜掏出一枚赤红圆珠。
捧于手中贴近眼前,定睛看去,圆珠很晶莹,很漂亮,晶莹到仿若天空繁星,漂亮到堪比璀璨宝石,但,不知为何,目睹着红色圆珠,渐渐的,钱学玲表情变了,早先的复杂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则是凝重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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