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呼啦啦。
凉风肆意吹拂,天空愈发阴暗,搭配着诸多落叶上下翻飞,乍看之下竟给人一种世界末日之感,形容虽显夸张,但不可否认天空濒临全黑,几乎以达黑夜边缘,高空乌云堆积如常,看似雷同白天,实则谁也不知道乌云将何时洒落雨珠,大街上,人们行色匆匆脚步加快,似乎在如此天气影响下人们并不愿在外多待,而是希望尽快返回各自家中,至于何飞……
他正神情凝重脚步疾驰,自离开警局起何飞就一直以奔驰于大街之中,他,思绪集中,只顾奔走,从始至终未曾被周遭喧闹干扰,直到抵达一条街区拐角,兀自抬头,望了眼已尽数被乌云遮蔽的黑暗天空,心念电转间,何飞再次动作,径直走向一辆停靠路边出租汽车。
啪嗒。
见有人拉开车门鱼贯而入,正无聊抽烟的司机自是明白生意来了,忙掐烟熄火回头询问道:“先生去哪?”
“去位于路易斯大街的霍非公寓,快开车!”
毫无疑问,眼见暴雨降至,加之天色渐黑,为尽快抵达目标所在,何飞找了辆空闲出租,一边报出所去地点一边催促司机赶紧开车,不错!已经没有解释必要了,经过一下午分析思考,何飞最终打定主意,打定主意付诸行动,试图抢在女螝杀死丽莎前抢先救下对方,他当然知道这么做有何后果,违反规则被扣生存值是百分百肯定了,但真正令其心下畏惧的却是那名叫玛丽肖的凶残女螝,由于从未和女螝接触过,就算他曾看过电影稍有准备,可问题是灵异任务终究不同于原著电影,一旦遭遇女螝,届时天知道自己将有何结果?万一救援不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恐惧无法避免,坎坷无法规避,然遗憾的是,以目前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态势,他现已没得选择!
是啊,自己确实可以因畏惧女螝而选择放弃计划,但问题是这样一来丽莎死亡便无可避免,随着丽莎死亡,主角詹米亦必将赶往瑞文埃尔小镇,必将踏进女螝陷阱,如此结果何飞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所以……
必须干涉,哪怕明知救援丽莎时有几率遭遇女螝,自己仍然要承担风险强行干涉!
轰隆隆!
思考间,就在司机发动油门正欲开车之际,闪电迸发,惊雷入耳,一道近乎将照亮整座城市的粗大闪电就这样毫无征兆划过天际,与此同时一串刺耳雷鸣亦紧随其后回荡天空,一时间,闪电穿梭,雷鸣阵阵,突兀出现的闪电雷鸣登时吓到众人,将街道中仓惶穿行的路人们惊得猛缩脖颈心脏高悬,旁人如此,司机同样如此,就连后排胆量过人何飞都冷不丁身躯一抖!
(眼前一幕有些熟悉,似乎,似乎原电影开头就直接是一幕电闪雷鸣大雨瓢泼,那岂不是说电影已正式开始,正式进入《死寂》剧情!?)
(糟了!)
“快,快开车!!!”
………
天空乌云酝酿了整整一个白天,傍晚时突兀释放,释放出雷鸣电闪,闪电不时照亮城市,雷鸣接连回荡耳膜,场景震撼,画面惊人,宛如一名婴儿突然惊醒时的本能嚎啕般突如其来,想必无需太久,那代表眼泪的雨水便会随之涌现。
何飞陷入急切焦躁状态。
聆听着阵阵惊雷,注视着道道闪电,察觉到天空随时有可能下雨,愈发不安的何飞再度朝司机催促起来,许是从后视镜看到了那亚裔青年急躁反应,原想闲聊几句的司机不由吃了一惊,竟直接被青年气势所震慑,并非司机胆小,而是长期历经凶险接触螝怪的何飞早已培养出一股气势,一股寻常人不曾具备的慑人煞气,平时隐藏于和善面容下,唯有暴躁急切时才会在不经意间外泄释放,如此气势下,司机不敢怠慢,忙闭嘴不语仓惶发动,右脚猛踩油门,旋即汽车如一股飓风般冲向前方,顷刻间隐入马路尽头。
与此同时,环境彻底漆黑,就在出租车疾驰加速赶往目标之际,雷鸣笼罩下,几滴携带着无尽阴冷的水珠亦如利箭般自上而下破空滑落。
………
轰隆,轰隆隆!
哗啦啦!
遍布乌云的天空最终向世间宣泄怒火,一时间,无数豆大雨滴就这样混合滚滚雷鸣撒向大地,至此将整座城市覆盖淹没。
路易斯大街霍非公寓,4楼某民宅。
啪嗒。
电源开关轻盈按下,黑暗被骤然亮起的电灯光线驱散,随着环境变量视野通明,一幕标准客厅与一名白人女性出现于画面当中,略过客厅凝视女性,就见那是名身着淡蓝长裙年轻女人,蓝裙类似睡衣,睡衣覆盖酮体,举止间不慌不满颇为淡然,她拥有一头金发,虽姿色不算美丽但身材堪称完美,进入客厅环视周遭,聆听着外界滚滚雷鸣,一拍脑袋,女人想起一事,想起家中仍有窗户暂未关闭,果不其然,为防雨水涌入,女人马不停展开忙碌,穿过客厅抵达厨房,待将家中门窗统统紧闭,回返客厅时女人亦不忘随手按下音响,刹那间,流行歌曲充斥耳膜。
毫无疑问,金发女性正是原电影那出场不多但又堪称关键角色之一,为男主詹米新婚妻子丽莎,两人打小认识,虽谈不上青梅竹马,可也算得上相熟已久,剧情中亦曾透露二人家乡皆在瑞文埃尔,有了这层同乡关系,加之日久生情,双方感情逐渐增温,最终在上个月结婚,婚后一直住在霍非公寓,由于丈夫詹米是名上班族,所以寻常情况下白天时詹米并不在家,当然,以目前时间段而言,詹米或许即将回家,但至少不是现在。
丽莎在打开音响后踱步走向卧室,卧室房门大敞,窥视其中可见豪华,内部宽敞不输客厅,正中则放置着一张双人卧床,走进卧室,丽莎双目凝视,当先看向卧床,看向床面某样事物。一具木偶。
一具约半人高人型木偶,视野中,木偶衣着考究形态逼真,身着上世纪中叶标准绅士西装,勃颈则系着条红色蝴蝶结,留有一头后梳黑发之余其正中脸孔亦同样如人类般五官齐聚不差分离,人偶拥有一双永不闭合的眼睛,尤其那制造时故意勾勒微扬的嘴巴更进一步给人以古怪滑稽感,乍看之下颇为搞笑,不过,如长时间盯着木偶,盯着脸庞,不知为何却总会给人一种难以描述恐怖阴森感!
门前,注视着床面木偶,丽莎正恰好处于那难以形容复杂状态,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身情绪,只知道木偶为旁人赠送,来历有些古怪,乃不久前从自己和丈夫的共同家乡瑞文埃尔匿名寄来,包裹既没标写邮寄人也没留有任何联系方式,见状,夫妻二人谁都猜不出木偶为何人所寄,最后仅在木偶脖颈发现一行英文小字:
Billy(比利)。
不错,比利便是木偶名字,然话又说回来,既然两者家乡皆在瑞文埃尔,那么双方则无疑都曾从长辈口中听说过一些家乡传说,虽较为年轻所知有限,但唯有那首在小镇广为流传的诗词童谣二人却耳熟能详:
双目瞪人玛丽肖,傀儡为子常怀抱。
汝儿小辈需切记,梦中见她莫尖叫。
当然了,正如当今美国年轻人普遍追求潮流唾弃古老那样,詹米与丽莎仅仅只是把童谣当成一段古老传说,虽不知神秘木偶由谁寄来,可不管怎么说木偶做工精良形态逼真,乃一件不可多得艺术珍品,收到包裹,加之实在打听不出邮寄人,年轻夫妻干脆将木偶留了下来,至此当成装饰品放于家中,或许唯一不同是……
詹米虽大体和丽莎一样不甚在意木偶,可,每当看到木偶脸孔,詹米总会下意识流露出些许莫名紧张,对此丽莎还曾以此嘲笑过丈夫,嘲笑对方神经过敏,而詹米也每每以尴尬微笑作为回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今日,直到雷鸣之夜悄然来临。
画面重回现实……
端详良久,凝固良久,强行抛下复杂异感,不知是通过人偶联想到什么又或是看到人偶思绪转移,丽莎玩心顿起,当即走至床边抓起人偶,经过一通鼓弄,人偶被摆成坐姿端立正中,枕头则垫于背后防止倒下。
在度远离定睛凝视,不多久,某个恶作剧念头自脑海悄然涌现。
“嘿,比利,看看来你那滑稽模样,而你又偶尔能吓到詹米,嗯,这样吧,我向你保证,如果待会詹米回来你能吓到他,那我就让你和我的旧芭比娃娃玩亲嘴游戏,OK,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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