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明知道阿紫是他的死穴,还是要提起来。”大长老说道。
“我怎么知道他还会介怀,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们难辞其咎。若不是我们从中作梗,云风恐怕早就迎娶阿紫进门成为了谷主夫人了。而云翳变成了这样,完全是我们的错。不然的话,云翳为何会终身未娶呢?”正长老的话,说的极为委屈,真的像是被冤枉了一样。
大长老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难道说,你觉得云翳的心里放不下阿紫,因为这样,就一直记恨我们?”
正长老没有想到大长老会直接问他,还以为大长老最多会在心里琢磨。他在大长老的身边时间最久,最了解大长老的性格。却没有想到,大长老居然变了。
正长老眸光一闪,对大长老说道:“怎么会,其实我的本意是希望他能放下,所以才会提起来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在意。”
“你知道,我也几十年没有见到他了。再说,你说的没错,当初的悲剧的确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没有资格也不敢劝他。”大长老其实说的是真心话。
当年的确是他做下了不该做的事情,就算云翳恨他,他也无话可说。
所以,重新见到云翳之后,他根本不敢对云翳提起阿紫。云翳若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一定会再次恨他的。
“师兄,你也说过了,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太在意呢?”正长老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没错。今日我还想着用过午膳之后,就过去陪陪你。没有想到,一大早你便来了。”大长老岔开了话题说道。
“昨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出现我们曾经在药王谷的那段时光。想着想着便是一夜都没有睡,想着我们能够再相见,真的是注定的。我忍不住想要过来探望你,就连早膳都忘记吃了。”正长老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有些恍惚的样子。
“许是活得太久,很多事情都忘的七七八八了。昨日见到你之后,我也想起了很多事情。这么多年,我在后山山谷中生活的太久,一直都是浑浑噩噩,想要回到药王谷,甚至把后山山谷建造的跟药王谷一模一样。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昨晚我突然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当初把偷偷炼制的阴阳蛊卖给了北疆的一个王爷。当然,也想起了,我们为何要执迷不悟的回部族去。这些事情都历历在目,仿佛事情就发生在前一日一样。一直到后来,我害的师弟们被关进了山洞。那个时候,我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在山洞中计划着如何从山洞里跑出来。”大长老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悲伤说道。
正长老见大长老如此伤感,便对他说道:“师兄,以前的事情怎么能够全都怪你呢?要知道那个时候,我们师兄弟都是一条心。当初的事情也都是我们几个人一起商议的,有事情当然是大家一起担当了。师兄无需自责,因为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应该一起承担。”
正长老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云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对大长老说道:“父亲,该喝药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接过了药碗,一口气将汤药喝下了肚。
“云翳,你……没事吧?”大长老小心翼翼的问道。
其实,云翳心中早已经释怀,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连谷主都能放下,他为何不可呢?大长老始终是自己的父亲,难道要让他对自己的父亲整日横眉冷眼才好?
刚刚发脾气是因为,正长老一大早过来,用早膳的时候,没有怎么开口说话。一有机会说话,便说了些没有用的。这怎么看都像是计划好的,好像就是想要激怒自己。所以,云翳便在心里衡量了一下,顺着正长老的意思,发了脾气离开了屋子。
在花园里闲逛了一会儿之后,便去了厨房亲自去端了大长老的补药过来。
不过听到大长老的劝说之后,便顺着说道:“父亲说的没错,事情过了那么久了,我不该太过在意。正长老,是云翳的错,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云翳对大长老说完话之后,直接向着正长老恭敬的认了错。
正长老微微一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对云翳说道:“刚刚我还跟师兄说起,原本就是我的错。不过,既然那我都不在意,那就不要在意这件事了。”
“正长老说的是。”云翳拿着空碗,说完了之后就离开了前厅。
“师兄,云翳的脾气挺古怪啊。”正长老望着云翳的背影说道。
“或许吧。”大长老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不想对正长老多说些什么。
一上午的时间,正长老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坐在前厅里没话找话的先聊着。
一直到了午膳的时间,云翳见正长老还是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意思,只好进来对二位长老说道:“父亲,正长老,现在已经到了午膳的时辰。正长老,您要不要留在这里用膳?”
正长老自然没有拒绝,也不管云翳是否真心留他,开口便说道:“好啊,我正是这么想的,我们师兄弟也好久没有在一起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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