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仵作。”谢听白连惊堂木也懒得拍了,随意叫道。
仵作一入堂,便看到了堂上的蟒袍和褪衣的叶云翎,以及狼狈的县令父子,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不待谢听白发问,便跪地说道:“草民仵作王二,曾验亡者刘氏之尸,验尸结果证明,其乃被殴打而死,但草民事后为防冤案,重验其尸发现,其身上新旧伤痕很多,不是一次造成的,数次殴打伤及内脏,才导致在四日前突然猝死。”
说完,拜倒在地:“草民疏于职守,差点酿成大错,请世子恕罪。”
谢听白这才坐起身:“刘三,你还有何话说?”
刘三嘴唇颤抖着,已经说不出话来,谢听白抬手抛下刑令:“刘三诬告秦王,殴打发妻致死,罪无可赦,处以三日后
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刘三看了一圈,心知自己难逃一死,心下一横:“横竖都是死!”说着冲过去拿起落地的刑令就朝着叶云翎冲过去,叶云翎端坐不动。
只见本在谢听白身后站着的男子,此刻已经将刑令插进了刘三的胸膛,谢听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刘三意图谋杀秦王,就地正法,抛尸乱葬岗。”
“仵作王二,疏于职守,验尸有误,令秦王蒙冤,但念其有悔过之心,秦王仁厚,留其性命,革其仵作身份,终生不得再行医验尸。”
谢听白这便判完了秦王冤案,恩威并施。后奉上蟒袍,叶云翎更衣上座,才开始和侯正明父子清算。一桩桩,一件件,叶云翎一一平反,牢里不断有人重见光明,侯正明父子的心,也渐渐跌到谷底。
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的叶云翎,都是从战场里走出来的,气势慑人不是夸张,她只是平静地宣布了最后的判决:“侯正明身为地方父母官,却鱼肉一方、贪赃枉法,现去其乌纱,除其官服,判处斩立决!其子侯耀为祸一方,烧杀抢掠,但养不教,父之过,饶其性命,判其流放千里,终生不得返乡。”
秦王叶云翎活着的消息很快传遍大陆,本来势如破竹的连沧军队,一时人心惶惶,秦王最后一战带给他们的阴影实在太大,当时叶云翎腹背受敌,已是强弩之末。
可就在最后一刻,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营地布满硫磺,又在四周装满弩箭,在连沧大军攻入的一刻,受到了这样不分敌我的攻击,最终双方鱼死网破,葬身火海。
他们忘不了叶云翎像死神一般收割敌人的生命,最终倒在耀眼的火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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