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人心中,巴桑生还的希望也来越渺茫,就连丽儿,内心深处也隐隐觉得父亲不可能生还,虽然悲伤痛楚,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一日比一日坚强。
一晃离家出走一个月之久,家里人难免会惦记,说不定会出动多路人马,来迪化寻找。如果是这样,劳民伤财不说,倘若碰上回兵岂不是凶多吉少?
如此一想,冷汗涔涔而下,忖道:“既然巴桑渺无音讯,我留在这里又有何用?为了避免事情闹大,我必须尽快返回家中。”
他当即找来丁武,讲出心里的担忧。
丁武道:“是了,屈家就你这一根独苗儿,一走就是一个月,说不定家人会急成什么样子,还不得翻天地捣洞的找你呀!要我说呀,咱现在就和麻佳老爷子打个招呼,明天一早就回家。”
屈含星点了点头,便和丁武一起走进麻佳的住处。
今晨,莫果打了一只黄羊,麻佳正在院子里剥皮开膛,见二位人英雄到来,连忙吩咐族人给二位搬櫈赐坐。
屈含星道:“不必麻烦了,今天我是与麻佳爷爷请辞的,明天一早准备回家。”
“回家!”麻佳连忙丢下手中的尖刀,惊异地问道:“你想南下回家吗?”
屈含星点头道:“是的,一晃离家一个多月了,家人一定牵挂至极。尤其英雄庄被血洗,一旦传到父母的耳中,更会放心不下,说不定会派大队人马来迪化寻找。往返徒劳是小,万一与回军兵戎相见,后果不堪设想。”
麻佳点头道:“少爷的担心不无道理。丽儿知道此事吗?”
屈含星刚要答话,忽听大门“吱扭”一响,转头一看,见丽儿一探头,又转身缩回,怔怔地站立一会,飞也似的朝自己住所跑去。
屈含星叫道:“不好,是丽儿,她一定是听到了我们的说话。”拨腿朝外面追了过去。
丽儿坐在窗前,手托着香腮,出神地望着远处高伟雄奇的雪山,独自怔怔不语。屈含星笑问道:“丽儿在想什么呢?”
丽儿蓦地转过来,怔怔地望着屈含星,朱唇紧咬,泪水一颗一颗滚落。突然玉臂舒展,向上一蹿,一下子搂住屈含星的脖颈,将脸贴在他的耳旁。
兰香扑鼻,发丝撩人,冰冷的泪水瞬间流入他的耳朵和脖子上。耳边听见她断断续续地哭道:“含星哥哥,含星哥哥,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呀?”
那声音凄楚悲苦,悲戚缠绵,一声声宛如她那纤细的小手,在一把一把地扯拽自己的心头,使他揪心的疼痛。
屈含星紧紧地抱着她,瞧着丽儿哭得雨打梨花一般,心都要碎了。想要出言安慰,可一时又不知从哪方面劝解才好。
冷风吹窗,彻骨清寒,二人相拥而立。突然悲从心来,一颗泪珠倏然沿着屈含星的脸颊淌下。
房门“吱呀”一响,丁武推门而入,见二人哭成一团,笑着逗道:“诶呦,这金豆子可没少掉,用不用拿盆接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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