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慕容府竹兰苑一间正房的门缓缓打开了,一白衣女子迎着冰凉的秋风踏出了玉足。
二十三天了,她在这间房已足不出户整整二十三天了。回眸望去,房内梨花木雕大床上,一个用小被子包裹的小小身躯正甜甜酣睡着,她温柔一笑,那是她刚满月的儿子无忧。
终于出月子了,女人坐月子可真是个苦差事,她摸了摸油腻腻的长发,闻着一身的酸臭味,一脸嫌弃地皱起了眉。
带上房门,环顾着这陌生气派的院落,心情跟院里飘零的落叶一样凄凉。
“赛月婵……”她在心底喊出一个名字,冷笑着摇了摇头,“赛月婵,彧国青楼第一女子。哈哈,尹伊啊,你竟落魄成一青楼女子的替身,好笑啊!”
“喂,赛月婵,还杵在那里干什么?浑身都臭得要招臭虫了,还不快过来洗!”
说话者是红杏,是老夫人安排给她的一个丫鬟,此时正站在浴房门口,叉着腰,一脸嫌弃得瞪着她。
这二十几天就是红杏伺候她坐的月子,因为孩子爹一次也没来,又加上她不受人待见的青楼女子身份,没少受她冷眼。
哼,尹伊杏眼眯了眯,念你伺候我月子的份上先留着你这条贱命!她不动声色地拿着换洗的衣物向着浴房走去,寄人篱下,凡事都必须忍!
进了浴房,白色梨花屏风后,当白色寝衣从尹伊柔美的后颈落下时,墨发遮掩的白嫩美背上隐约可见条条触目惊心的红色鞭痕。
她咬着牙抬起纤纤玉手向后背摸了摸,刚触到那凹凸不平的疤痕就手抖地弹开,整个曼妙的身子跟着抖起来。
一个月前那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伤痛顿时席卷了全身,令她心口似火烧般疼痛难忍。
楚俊生,她爱入骨髓的男人。在她家患难时,为了自保,不惜将刚产子的她鞭笞了二十铁鞭后投进了护城河中。
尹伊抚着奶水充盈的胸口,努力提醒自己,不要想他,不要想关于他的任何事,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从此不是为他活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终于,在她自己努力克制下,心口的痛感总算缓解了很多。
忽然,她美丽的星眸警惕地看向了房门口,灵敏的耳朵听到了阵阵细微沉稳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走到门口时停住了。
“大少爷!”隔着门,尹伊听到红杏有些惊讶地叫道。
大少爷?慕容墨翊?尹伊身子哆嗦了一下,时隔二十几日,他终于来了。
“月婵在里面?”慕容墨翊冷冷地问。
“嗯,赛……赛姑娘在里面沐浴……”红杏声音有些抖。
“打开门!”
“是……”
“你先退下!”
“是!,”
随着房门打开,尹伊也手忙脚乱地迈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里,隔着白色梨花屏风,她看到了一团模糊高大的身影。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那身影一步一步向着屏风靠近,尹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地将双手护在了胸前。
还好,他在屏风前停住了步子,尹伊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着呼吸,抓起搭在浴桶上的汗巾浸湿,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美丽的娇躯。
哩哩啦啦的水声飘进了慕容墨翊的耳朵,隔着梨花屏风他隐约看到了一团不停擦洗的身影。
“大少爷,您这样直闯我沐浴之地是不是不太好啊?”屏风后,尹伊凉凉的声音传了出来。
慕容墨翊仍旧直挺挺地站着,虽然与这女人说过寥寥无几的话语,但从她桀骜不驯的眸子就知道她不是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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