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们的进攻杂乱无章并且虚弱,就算是牧师也能轻而易举地打破他们的头,但他们太多了,就算是向着空气挥动个手臂,挥动一百次也会感到吃力,何况地精的头骨硬度几乎和野狗差不多呢,而且他们必须小心他们的爪子和牙齿,比木棍和刀剑还要可怕,每个地精的牙齿都是十来把锐利的小匕首,而且他们没东西可吃的时候就吃粪便,他们的舌头和唾液比最剧烈的毒液还要可怕,一碰上就会生出可怕的水疱并不断地溃烂。
就在牧师感到疲倦的时候,一只手把他拉到身后,英格威投出法术,一股强劲的旋风将好几个地精卷起,然后扔到河里,之后又是一道贯穿了空气与地面的火墙,将最前方的地精与后面的地精阻隔起来,半兽人战士与游侠冲进地精群里,将这些距离最近,人数最少的一部分处理干净,然后退回到远处,火焰墙维持了一段时间,他们也能略微休息一下。
牧师想要说声谢谢,但在看到英格威的时候又梗住了,就算没有镜子,他也知道现在他是个什么样子,反观这位法师呢?些许的狼狈反而让他显得更具一种散乱不羁的美感——他的淡金色发辫漏了几缕发丝下来,双颊与额头因为激烈的运动与施放法术而泛起了浅淡的玫瑰色,双唇更是如同染了胭脂般的艳丽——罗萨达的牧师又是生气又是嫉妒地转过头去,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而就在他转过头去的时候,牧师居然听到了一声细小的粗话,他惊讶地看过去,才发现这句话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那些地精说的——它们可没办法弄到水来熄灭火焰墙,但这不是说就没办法了他们开始拉屎,然后往火上盖上粪便。
那股味儿就别提了。
嗅觉敏锐的半兽人战士大声地骂了起来,而游侠更是诅咒连连,但无论如何,这种方法虽然肮脏下作但真是有用,至少火焰很快就熄灭了,排空了肚子的地精更快地冲了上来,这下子他们面临的压力更大了——除了地精的爪牙与武器之外,还有的就是该死的粪便,他们跑过来的时候可不会在意是不是踩到了粪便,热乎乎的,蒸腾着的粪便对英格威等人的打击远远超过了魔鬼和巨龙。
然后在突然之间,他们被火焰完全地笼罩了。
相比起英格威之前的火墙,希尔薇投出的火焰完全不愧于她龙裔的身份,它炙热而迅猛,一落到地精群里,地精立刻就像是被投入火中的昆虫那样爆开了肚子——这里应该变得更臭,但火焰净化了所有,从粪便到内脏,血液在瞬间蒸发,骨头也化作了灰烬。
围绕着他们的火焰却是温柔的,它们就像是一双双无形却柔软的小手,拂过了他们的身体,也拂去了肮脏与疲惫,罗萨达的牧师就像是被蛊惑了那样地又一次伸出了手,这次火焰没有灼伤他,只是迅速地推开了。
“罗萨达在上”牧师喃喃道,他几乎就要跪在地上去吻希尔薇的脚了,但游侠用手肘碰了碰他:“不管你要干什么。”他低声说:“我都觉得你应该去洗个澡。”
牧师啪地低头,火焰确实带走了脏污,但有些是火焰怎么也带不走的,譬如地精留给他的精神创伤,想起自己刚才竟然要伸出那双沾满了粪便和脑浆的手去碰触他的女神,他差点就要捧着脸尖叫起来。
男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条裂隙里的溪流,只有英格威不抱什么希望,果然,在其他人欢呼雀跃地准备跳到清澈的水流里想要好好地清洗一下自己的时候,英格威在水草盘绕的地方找到了白森森的骨头。
这里不但是地精们的餐厅,还是他们的巢穴,游侠勉强打起精神,和英格威一起搜索到了更多的东西,地精的幼崽,还有储备粮——在他们之前遇害的旅人的残肢,还有各种又脏又破的赃物,半兽人战士一个一个地砍掉了所有地精幼崽的脑袋,当然,放任他们活下去就代表着更多无辜者的死亡,或许也有地精们竟然直接将粪便排在溪流里的缘故——虽然溪流是活水,粪便会不断被冲走,但就算是半兽人战士也没办法跳下去洗澡了,他之前甚至连尸骨都不在乎呢。
“你还真不太像是一个兽人。”游侠戏谑地说。
半兽人战士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走开了,英格威也觉得他不太像,他的外表有着更多的兽人特征,但他的内心却不太像。
溪流无法使用,他们就只能到汹涌的大河里清洗自己,英格威使用法术,将河里的水调取出来,浇在每个人身上,他们在没能通报姓名之前就坦诚相见了——英格威一如既往地被所有人嫉妒了,与他相比,罗萨达牧师的身上太多赘肉,游侠的身体太过瘦削,半兽人战士不必多说,只有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精美的象牙雕像。
而就在英格威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半兽人战士的眼神突然定住了,他僵硬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现在如果有个能提起匕首的地精在,准能杀了他。
游侠猛地蹲了下去,罗萨达的牧师也忍不住低下头,用双手按住了自己的**部位。
希尔薇的手不无遗憾地停留在英格威的刀锋前。
她差点就拍到了某人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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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人就这么看着希尔薇施施然地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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