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立刻走了过来,大郡主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大公主已经做了一个抚摸胸口的动作,表示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父亲正准备做什么。
果然,紧接着国王陛下就说道:“先生们,我将这个重要的工程交给您们……还有我的孩子们。”他伸出手,往王太子站在他身边:“我的王太子将会和勒布朗先生一起负责绘画与雕塑学院的筹备工作,”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将科隆納公爵拢到身边:“科隆納公爵将会和博尚先生一起负责舞蹈学院的筹备工作,”他收回手,拍了拍:“到这里来,伊丽莎白,”他说:“大公主要负责音乐学院的筹备,”最后他微笑着看向大郡主,大郡主已经激动到面生红霞:“我最亲爱的大郡主,”国王亲昵地说:“您要承担起筹备戏剧学院的任务。”
大郡主立刻行了一个屈膝礼,因为她也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不不,孩子,”奥尔良公爵满面笑容地纠正道:“看着我,宝贝,这才是最正确的感谢方式。”他落落大方地走上前,踏上台子,站在王座边,亲吻了王兄的面颊——很大的一声MUA!
路易用一只手撑住王弟的肩膀,“下次用说的,”他嫌弃地说,“那么,你看到了吗?”国王对大郡主说。
大郡主先是抬起手掌按住自己的脸,而后在大公主的鼓励目光下跳上伯父的膝盖,给了他一个响亮的面颊吻。
相对于王室成员们的和乐融融,那四位艺术家却是目瞪口呆,他们倒不是不能接受有人监管,毕竟那会是很大一笔支出,但就算是科隆納公爵,也只有十三岁,最小的大郡主只有十岁。
“那又怎么样,”奥尔良公爵说:“我为王兄重修整个巴黎的贫民区、水渠与下水系统的时候也不过方才成年。”
吕利立刻拉了拉想要说些什么的莫里哀,出身不够的坏处就在这里了,若是国王,只要有凭有据,那么他也会倾听你的意见,就算不采纳,也不会生气,但谁都知道,国王对奥尔良公爵几乎是无条件的纵容,而奥尔良公爵的心胸并不比一位女士宽阔到什么地方去,人们都说,就算触怒国王,也别触怒奥尔良公爵,原因就在这里。
只是这也太难以让接受了,这四位先生告退后,直到走到了大画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说这真的可以吗?我是说,”莫里哀忍不住说:“我们该怎么做?虽然说……但他们毕竟还是孩子……”
“是王太子、科隆納公爵,大公主和大郡主。”吕利纠正道。
一边的博尚也点了点头,勒布朗更是直接指了指大画廊上的画——这里全都是有关对佛兰德尔与荷兰战争的画,也就是路易十四的武勋战功。
莫里哀就像是被人劈头浇了一盆冰水,顿时清醒过来,四人中他的根基是最薄弱的——虽然他的家庭也为王室服务,却是为王室提供家具与陈设的商人,他因为热爱戏剧,很早就离开了家,与家里的生意更是没有什么关联,相比起原本就出身世家的博尚,虽然出身卑微但在蒙庞西埃女公爵身边服侍良久的吕利,还有最受国王信任的勒布朗,他就有些过于迟钝或是大胆了。
“我应该好好地感谢您们,”莫里哀说:“我差点犯了一个大错。”他不是柯尔贝尔,也不是孔代亲王,更不是奥尔良公爵,谁给他的勇气对国王说不?
“没什么。”吕利说,因为音乐舞蹈与戏剧紧密相关,所以他们和莫里哀也合作过几次,他们分别筹备各自的学院,没有冲突,但又可以说是一个分散的团体,他们可不想让国王怀疑他们有与莫里哀同样的想法。
“但您确实应该请我们吃顿饭。”勒布朗说。
“去里摩日最好的酒馆。”博尚说。
注释1:
达那厄是阿耳戈斯国王的女儿。国王没有儿子,而国家有一个预言说达那厄会生一个男孩并将篡夺王位。怕这个预言实现,阿耳戈斯把女儿关进了一个铜塔,派哨兵日夜把守。一天,朱庇特变成一场金雨穿过铜塔的墙,进入牢房,朱庇特与达那厄同床共枕后生下了男孩拍耳修斯。后来,拍耳修斯果然夺取了阿耳戈斯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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