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乐微热的气息里卷了湿气,落在小六的脖子上。窗外的夜色正好,被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样抵在门上,小六这会才感觉到了羞涩。
意识到他们将要在这间小屋子里孤男寡女共度一夜,她的心跳不禁快了起来。
原本没多想的刑乐感觉到了她逐渐升高的温度,和起了一层薄汗的后颈,霎时明白了过来。
“咱们…不算第一次了吧…”小六红着脸问道。
刑乐滞愣了一瞬,首先想到的是他还是裴岁,小六还是刚学会化形的兔魔时,他们胡天海地的那几日:“我们…那时候不算吧…我又没有…”
小六的脸更红了,她当然知道他们因为各种顾忌始终保留了最后一线,“我说的不是那时候。”
刑乐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他不记得离染有用他的身体对小六做过什么不该做的,“我们…啥时候…”
“卡萨…”小六把脖子往下缩了缩,“给我看过他和露娜的…”
她的音量越来越小,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刑乐勉强想起来了卡萨给小六传输记忆的那一幕,声音有了点愠色,“那个不要脸的老流氓,竟然敢调戏我的人!”
小六似被一桶水浇醒了,趴在刑乐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你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啊?和离染一脉相承的老坛酸醋,哈哈哈…”
刑乐把她轻轻抱起,到床上坐下,拿两个枕头堆在床头,像他们第一次独处时一样,靠坐在床头上。
小六趴在他的怀里,依旧笑个不停:“你可得小心哦,别一会又被什么东西在心口扎个窟窿。”
刑乐捏了捏她稚嫩的小脸:“那一下够狠够准的,我也没疼多久。”
小六心有余悸地抱怨道:“可把我给吓坏了。我还以为我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大年三十刚订了亲就丧了夫,年初一我还得披麻戴孝趴在灵堂唱小寡妇上坟…”
刑乐给她逗笑了:“我要是这么弱…”他本想说,我要是弱得连媳妇都娶不到就死了,也没资格让你守寡,但一想到小六以后会嫁给别人,心里就不是滋味,于是改口道,“那你也该好好守寡,争取下辈子早点遇到我。”
小六“噗嗤”一声笑了,没戳穿他的小心思,还补了一刀,“我守了没多久的寡就被家里送给裴岁了,然后裴岁也死了,我在公墓前又得披麻戴孝,唱小寡妇上坟…”
刑乐笑不出来了,要是离染没有机智地把他塞进裴岁的身体里,搞不好小六就爱上别人了,想想都让他觉得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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