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老王傻了眼:“红梅,你,你这是干啥?”
“我脚,脚。”
“脚,脚怎么了?”
老王不自觉的靠近,就听到红梅带着哭腔的声音:“王哥,对不起。”
“啊?”老王抬起头,一道亮光砍向了他。
红梅掏出藏在身后的菜刀,重重的砍在了老王的脖子上,老王应声而倒,脖子不停的涌出鲜血,整个身体都在抽搐。
“王哥,对不起。”红梅一抹眼泪,再次举起了刀,直到将老王的头完全砍下,才艰难的将身体拖进水井中。
一声巨大的水响,红梅举起老王的头颅喃喃自语:“这个可以证明了吧。”
周雪已经捂住了眼睛,全身都在打颤,凌天叹息着摇头,这样的悲剧,让他看得心伤。
但事情却还没完,红梅一直坐在院子中,老王的人头就放在她的边上,太阳落下又升起,升起又落下,老妇人等人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直到第三天,红梅才站起来,步履艰难的将已经散发出味道的人头放入了冰箱。
在她当人头放入冰箱的那一刻,周围再度发生了变化。
刚才的人全部出现在了院子中,红梅披头散发的跌坐在地上,在她的面前,是一席白布遮盖的小小身影。
老妇人叹息着开口:“红梅,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
“孩子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二姑摇了摇头:“淹死的呗,我估计就不是我们周家的种,大弟、小弟谁不是从小就在水里泡着的,跟条鱼一样……”
“闭嘴。”
“闭嘴。”
老妇人和舅爷同时开口,两人对视一眼,老妇人才发出一声长叹:“孩子是我们周家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母亲发话,三位姑姑也没了言语。
红梅转身跪在老妇人面前:“妈,我想给孩子大办。”
“大办,不可能。”三姑跳了起来:“孩子死了是夭折,哪有大办的。”
“就是,按照习俗最多准备一口棺材埋了也就是了。”
“夭折的大办不吉利,你是想要咒我们是吧。”
红梅没有反驳,而是不停的磕着头,苦苦的哀求。老妇人抹了抹眼泪:“这样吧,棺材用常棺,祭品上齐,可以放鞭炮。”
三个姑姑连声反对,却被老妇人制止,但红梅却并不满意,依旧在苦头哀求。
老妇人劝了几句,一生气便离开了。
舅爷叹了口气走到红梅身边:“好了,夭折的只能用清木棺,现在大姐让用常棺已经算是退步了,更何况允许放鞭炮。唉。”
舅爷叹息着离开,红梅看着白布下的儿子,任由血水流过自己的脸颊。
“这是周家的种啊,这是周家的种啊。”
周雪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却依旧向凌天解释着他们这过去的风俗。还未成年的孩子夭折,被视为最大的不吉利,一般只会裹着席子下葬。
感情好点的也就是清木棺,所谓的清木棺就是没有上漆的棺材,这意味着和孩子一样,还未走完人生的路,希望死后继续走下去。不要来祸害家人。
而放鞭炮则是让鬼魂认清自己的家,相当于将灾祸留在了家里。
这样的风俗,凌天无力评价,只有不断的摇头,他很同情红梅,如果红梅愿意的话,他也希望能够将她供奉在供奉大厅。
只不过,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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