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吸吸鼻子:“可桃桃闻到了一股兔子味, 尊上,是不是灵锦兔?”
姜蝉抬头看着葱郁如云的树冠:“灵锦,难不成还要本尊请你下来?”
这般过了十息,姜蝉唇角的笑意越大,她忽然抬手,一抹雪白的身影就被她从树冠上扯了下来。
看着跌落在姜蝉脚边的白衣女子,顾寒夜往姜蝉身边靠了靠:“尊上,她就是灵锦?”
桃桃吸溜了下口水:“尊上,听说灵锦兔擅于培育灵药,周身自带灵气,桃桃想吃。”
姜蝉神识扫过形容狼狈的女子:“黑心烂肺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也要吃?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桃桃讪讪的闭嘴,知道这块肉是落不到自己嘴巴里了。它乖乖的坐在顾寒夜的肩膀上,大眼睛一直盯着灵锦瞧個不停。
它对尊上的过去非常感兴趣,可惜尊上从来都不跟它说。如今遇到尊上的故人,它想听故事的心情就越加迫切起来。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姜蝉,白衣女子也就是灵锦瑟缩了下:“殿下……”
“殿下?”顾寒夜心下琢磨,这可不是谁都能够称呼的,最起码也是公主级别,难不成璃玥还出身大族?
“没想到本尊会从无尽深渊里出来?”姜蝉唇角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虽然璃玥的恩怨不是她亲身经历,但是她在无尽深渊那黑暗的日子她可是实打实的经历了一千多年,还不都是拜灵锦所赐?
听到姜蝉说无尽深渊,灵锦往后挪了两步:“殿下,我当初确实无意害您……”
姜蝉垂眸看着灵锦额头上的花纹:“当年你和上官御合谋夺走了本尊的眼睛,你以为他有了眼睛,踏上修行大道,你们就能够长相厮守?”
“现在看来,你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否则你额头上的阵纹作何解释?本尊虽然眼瞎,可神识看的清清楚楚,这可是缚灵阵,啧啧,真是好狠的心。”
“本尊看你既没有姻缘线,又没有子女线,想来上官御并没有和伱结为道侣。”
灵锦忽然冲着姜蝉跪下,不停的磕头:“殿下,我知道错了,殿下我真的大错特错,殿下您要罚就罚吧,是我对不住您……”
她磕的很用力,很快玉石板上就是一滩血迹出来。姜蝉手里把玩着铃铛:“你不必拜我,从你和上官御合谋那天起,你我之间的主仆情分就已经断绝,如今我们可是仇人。”
“说说看,将本尊打落无尽深渊的仇,本尊应该如何找补回来?”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萎靡在地的灵锦:“当年本尊看你被同族欺压可怜,遂将你收到身边做个侍女,庇护你上万年时光,没想到你转手捅了本尊两刀,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灵锦不说话,只是冲着姜蝉磕头,姜蝉了无意思的移开眼神,她也不再和灵锦多说。她指尖弹出去一缕灵力,原地出现了一只雪白的兔子。
姜蝉扔给顾寒夜一只灵兽袋:“看好了它。”
顾寒夜恭恭敬敬:“是,尊上。”
看着眼前这偌大的药园,姜蝉眯了眯眼:“原先还想着到哪里给你弄灵药,如今这里都凑全了,倒是便宜了你。”
顾寒夜的心脏急速跳动了两下:“寒夜愿听尊上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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