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胡须花白的老太医半跪在床前给庆丰帝诊脉? 他的脸色越变越凝重? 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尹旭背着手:“张太医? 我父皇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只是受了轻伤吗?怎么现在人都昏迷不醒了?”
张太医躬身头都不敢抬:“太子殿下,微臣无能,陛下被短箭射伤,箭头淬了剧毒,具体是什么毒臣还需要再详细辨认。”
“中毒?”嫔妃们惊呼出声,营帐里的哭声更是响成一片。
姜蝉捏捏眉心,这人还有气呢,再这么哭下去,保不齐真的要上路了。
皇后定了定心神:“都安静!”
哭声顿时就小了许多,姜蝉看地可乐,也不能真的让庆丰帝就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过世吧?
“太子殿下,能不能让朕看看皇帝陛下的情况?”姜蝉出声道,真不是她菩萨心肠,若是庆丰帝真的一命呜呼了,后面会有许多麻烦。
“璇玑女王也修习医术吗?”尹旭微微侧了侧身子,看姜蝉在庆丰帝的床边坐下,手指搭上了庆丰帝的脉搏。
“略懂一二。”姜蝉头都不回,在切脉之后,跟张太医讨要了一根银针,取了庆丰帝指尖的一滴鲜血。
姜蝉拇指和食指轻动,这滴鲜血被她拉成长长的细丝。姜蝉的精神力侵入到其中,耐心地分析着这其中的成分。
营帐中一时寂静可闻,所有人都将希冀的视线投给了姜蝉。姜蝉眯着眼,“这毒药应该是出自岭南地区,岭南有一种见血封喉树,其分泌出的树汁能够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陛下,皇上还有的救吗?”皇后一个踉跄,太子妃忙一把扶着她,让她不至于摔倒。
“有救!”姜蝉轻声道,扔给了张太医一个小瓷瓶,“诺,朕自制的解毒药,虽不能够对症下药,可能够解去其中大半毒性,剩下的就靠太医自己钻研了,一颗起效。”
张太医倒出解药看了看,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张太医,这药当真能够解毒吗?”皇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焦急地看着张太医。
张太医点头:“这的确是上好的解毒药。”
“那还等什么?快给父皇服下,多耽误一分就增加一分危险。”尹旭急了,恨不得亲手给庆丰帝服下解药。
“是,微臣这就给皇上服下解药。”端起旁边的茶水,张太医颤巍巍地将这颗解毒药给庆丰帝服了下去。
姜蝉也不离开,优哉游哉地在营帐一角坐下,博古和博达站在她的身后,时刻盯紧了这帮人,就担心庆朝这边翻脸不认人。
不到一刻钟,庆丰帝忽然吐出一口污血,随后就大声地咳嗽起来。
“醒了!醒了!陛下,您感觉怎么样?”皇后在床边坐下,握着庆丰帝没受伤的那只手。
“朕……这是怎么了?”庆丰帝勉强睁开眼,气若游丝。
“父皇您中箭了,箭头淬了毒药,是璇玑女王拿出的解毒药解了您的毒,您这才醒了过来。”尹旭看了姜蝉一眼,躬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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