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渝心神一凛,知道姜蝉说的是真的。说起来他比弦月要大个几岁,可是在弦月面前,他就好像是智商倒退了一样,总是做出许多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她要睡到明天早上才会醒,我明天早上会准时过来给她把脉的,这次的药浴非常有效果,还需要再做一个月,头一次做药浴总是痛苦的,后面就好多了。”
好在宋家总算是有一个知事的人,姜蝉才没有这么累心。说来宋冰清的药浴也真的耗费了好长时间,转眼都到傍晚了。
婉拒了宋家父子的晚宴要求,姜蝉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医馆去,估计忍冬和冬青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她回去吃了。
在刚刚走进医馆的时候,姜蝉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了。下一刻,她身子灵活地一偏,避开了从门后袭来的一道掌风。
姜蝉咬了咬牙,这是什么人,居然躲到了医馆里,忍冬和冬青怎么样了?心里一急,姜蝉下手就重了几分,还不等那人回神,姜蝉就一掌打晕了来人。
来人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姜蝉看都不看他,疾步进去找忍冬和冬青。幸好忍冬和冬青都没有大碍,只是被点了睡穴放在厨房里,姜蝉此刻只想谢天谢地。
解开两个孩子的穴位,忍冬和冬青一骨碌地坐起身。冬青稍微知道一点不对劲,拉着姜蝉的衣襟:“师父,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我们点晕了。”
姜蝉揉了揉冬青脑袋上的小揪揪:“我知道的,你们去做饭,我去前面有点事情。”
姜蝉可没有一点使用童工的羞愧意思,转身去了前院,刚刚被她震晕的人还躺在门边,人事不知,地上已经渗了一摊血迹。
姜蝉叹了口气,她这是做的什么孽?明明是这个人闯进了她的医馆,还点晕了忍冬和冬青,偏偏她还要救他。
姜蝉心里怄得慌,可是让她袖手旁观,她也做不到,毕竟是和平年代来的,对于生命的敬畏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理智上要救这个人,可是情感上并不代表姜蝉就心甘情愿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姜蝉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已经被她处理好了的病人。
他看着也就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还是个半大的少年。看着他的面颊,姜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皱了皱眉,忽然手指摸到了他的耳后,下一秒,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已经被姜蝉扯了下来。
在看清这个少年的面容的时候,姜蝉忽然勾起了唇角,这位不就是弦月爱而不得的那位风飞扬吗?也就是宋冰清的官配。
这人怎么到了她的医馆里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姜蝉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可是发现这位的伤势很严重,几乎都是在要害,也难为他居然能够忍到这个时候。
姜蝉可不知道,前世风飞扬和宋冰清之所以能够情投意合,就是源于这次重伤。风飞扬阴差阳错地躲进了宋冰清的闺房,宋冰清还还请人给风飞扬治伤,两人这才相识。
姜蝉玩味地勾起了唇角,将面具还贴到了风飞扬的脸上,她只当不知道这人是谁罢了。左右弦月的心愿是远离风飞扬,姜蝉也无意去破坏风飞扬和宋冰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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