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乱说,是这个狐狸精勾引三哥。”新凤是个梗的,也是一个倔脾气,不管母亲拍她,照样转脸对莲儿说:“我是该叫你白姨娘呢?还是叫周姨娘?”
新野此时也来了气,也不管八堂婶是长辈,直白地说:“八堂婶,你虽然出自关东兰家,但是你已经嫁入唐家,就是唐家的人,怎么可以让娘家不守妇道的侄女在自家女儿面前乱说,不怕带坏了自家的女儿?”
听了新杰和新野的话,莲儿才明白这是兰馨的表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拧不清的,她转眼看着新杰,满脸微笑:“我怎么不知道你原先和别人拜过堂?”
“你这女人不要在这里装样子,兰馨姐姐说你明知道三哥是她丈夫,你还恬不知耻地先爬了三哥的床”
八堂叔刚才没注意自家女儿说什么,正在跟随着主子发礼物的刘进说话,突然发现刘进的眼光变冷才惊觉。这一听,顿时头皮发炸,一巴掌甩在新凤脸上:“你给我闭嘴,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只是他到底从小宠到大的女儿,舍不得下狠手,就使了一成不到的力,只是打得响,让人看着觉得重。然而,很快新凤就让他后悔太宠女儿了,只听新凤哭道:“我说的是实话,三哥三媒六聘当初娶的可是兰馨姐姐。你现在入门,就是一个姨娘的份儿。”
莲儿被气笑了,眼看自家男人和新野要出面护着她,她轻轻拉了他们的袖子,摇摇头:“这后宅的事,男人不要插手。”然后转向新凤:“你三哥是曾经聘过关东兰家的小姐,只是没有拜天地,后来退了婚,怎么也算不上是新杰娶的女人。”
“兰姐姐都上了花轿了,怎么不算?!”
“她上没上花轿我不知道,只要她没有进门,没有拜天地,她就算不得。这京城里仰慕新杰的人多了,要是见个女人都可以自己搞个花轿抬到门口来,就算新杰的女人,那只怕这老宅都腾出来也住不下这么多女人。再说了,就是兰馨,自己跟别人都有身孕了,还让人抬过来,新凤小姐是觉得这样会给唐家长脸?还是觉得唐家的人就是傻子,应该被人欺负?还是八堂婶,你们兰家的规矩跟别人都不同?”
八堂婶现在被问得哑口无言,原先对侄女的同情都被此刻的羞耻给冲干净了。在兰氏的认知中,未婚先孕本就是可耻的,居然还敢带着野男人的孩子上花轿的事实被提起,兰氏更觉得理亏,满面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新凤觉得莲儿这是在逼迫自家娘亲,便怒道:“你这个狐狸精,看我娘老实,逼着我娘做什么?你”话还没说完,不妨八堂叔又是一巴掌,这回使了三分力,还是一副深为愧疚的样子对新杰说:“是叔叔不会教孩子,贤侄不要跟她这种不懂事的小丫头计较。”
新杰不是不明白他是装样子,但是毕竟对方是家族里的长辈,不好说过份的话,只是淡淡地说:“八堂叔若是不想让自家女儿的名声受损,就不要让她们跟兰馨那种荒淫的女人混在一起。”
八堂婶这次却怒了:“老三,兰馨是对不起你,但是她那时年幼无知,现在她知道悔过,这些年一直想求你原谅,你不原谅就算了,你怎么能说她荒淫?我关东兰家也是有头有脸的。”
新杰轻嗤一声:“八堂婶嫁来唐家多年,可能兰将军有些事也没跟你说。年前兰将军和兰少将军都去了关西,不仅退了当年的庚帖,还跟唐家保证,决不让兰馨离开关东一步,免得她出来丢大家的脸。八堂婶既然说她改过了,不妨回去问问她这些年到底有多少风流事?兰将军当时说过,若是兰馨再来闹事,随我处置,生死不论。如果八堂婶不信,可以派人去问兰将军。”
八堂叔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心软答应了夫人留下兰馨。
新天本来不想提,但是事已至此,他作为兄长,代父之职,不得不说:“八叔,当初是兰将军当着我们的面承诺的。还说若是兰馨再来闹事,任何损失,关东兰家会赔补。八婶,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八叔,这话本不该晚辈说,但是八婶既然嫁过来,就不适合再跟削了唐家面子的人来往。”
八堂叔艰涩承认,连连称是。只是后来他才清楚地知道,女儿这打脸的代价。刘进本来就看不惯新凤,又有主子授意,一度想停了八堂叔家往月华轩的干货供应。八堂叔着慌了,丢了月华轩,不止丢了自家干货生意的三分之一,京中其他顾客也会见风使舵弃了他们,那就只怕是一半甚至更多生意都丢了。无奈中,左求右求地,终于在价格一压再压之后勉强同意。新杰因此给莲儿送了一套贵重头面,感谢夫人给他省了一大笔开销。大赞夫人旺夫,此乃后话。
一场认亲,原先被新放他们带得活跃的气氛,现在又因为新凤冷了下来。倒是新放他们觉得对不起新嫂嫂,想方设法地找话叉过去。那些原本对新三少奶奶嫉妒羡慕恨的各色人等,因为刚才新凤这么一闹,试出了主家做主的少爷们的态度,后面也都学乖了,不敢找事。唐家在京城的年轻人不少,好难得家里人聚这么全,认完亲,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去宴客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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