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炘的阅读速度正好和许文博的话语接上了轨道,许文博没有说完的话,李云艺自己却完整的写在了纸上:也许这就是一种悲剧的轮回,无论你多么想挣脱,但其实一切早就是注定的。我是一个不顾母亲意愿出生的孩子,现在我的肚子里也生出了同样的孩子,只是,我还是爱他。那么,是不是可以想像,我的母亲也有一点点的爱我呢?亦或者是,她的爱全都给了那个人?
“李云艺是眼看着李云婷出生的。李云艺也是眼看着李母是怎么被自己的丈夫虐待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披着道德的外衣但做着畜生的人,李家从来不是一个太平的安乐港湾,李家养出来的人也不是每天会操心吃什么的平凡人家,扭曲的原生态家庭会像是腐烂的地基一样,不管上面盖的房子看上去再怎么正常都会有一种潮湿的味道。”
许文博说的很感慨,似乎在说李家,又似乎在暗示什么。
“所以,李母第二任丈夫的死确实和李母有关了?”杜炘虽然眼睛仍然落在日记本上面,但对于李家过去的了解已经逐步深入了。
“你看到了?”许文博点了点头。
“嗯,李云艺这里虽然写的很隐晦,不过,以我们的经验来看……喝醉酒回家的所谓的父亲,当着邻居家面对正在做饭的李母打骂,过程当中却不小心踩在了被打翻的豆油的痕迹上面,一脚滑倒正好磕在灶台上面。这样的死法……”杜炘不由得摇了摇头,接着念出日记本上面这段描写之后的话:到现在我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是推了吧?母亲的手是不是推了一把?
“无论是还是不是,但李母确实有一个需要这么做的动机……”许文博示意杜炘继续读下去。“一个在几个月之前来到这个落后的小村庄的外地人。一个用李云艺的话来讲,让整个村子都看傻眼的人,一个看上去不应该属于这个地方的人,也注定会让这个地方震荡的人。这是李云艺的原话,虽然有些不切实际的文艺了,不过,读到后面,我发现她说的是对的。一个人的外貌可以有怎样的杀伤力,我想这个故事就是很好的一个注解。”
“李母就是为了他所以想要除掉第二任丈夫?”杜炘不得不做这样的猜测。
“离婚,以李母未婚先孕的悲剧还有第二任丈夫作为教师的社会地位来讲,基本会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李母仍然选择了的是最极端的做法,或者,我想,这个家族的疯狂基因本身就藏在遗传的链条里面吧!只是,这个故事,至少对于李母和这位被李云艺称作是噩梦世界里唯一一道光的第三任丈夫来说,是个美好的结局。李母顺理成章的和这个外乡人走到了一起,就算是第二任丈夫的家人过来闹,就算是所有人都嘲笑这两个人早有奸情,这可能就是沦陷吧?李云艺倒是有些语言天赋,不是吗?”
“李云悠并不是李母的孩子?”杜炘有些惊讶的抬头。“李云艺这里写的是,李云悠是李母第三任丈夫带过来的?”
“嗯,所以说,这是一个不一般的家庭,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我们现在看到的结果都是因为当年李家原生态家庭的原因才会形成的,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态度,方法和世界观都不是突然一下子形成判断的,如果没有过去的生活和经历的影响,人,怎么会成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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