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掠空也受了邀,和黄芪肖花雨田坐在同一桌。
她时刻注意着宴席上的所有事情,可不能让意外搅了她家十一的大好日子。
当然,十一自已要做的事儿,不算。
“怎么了?看你样子,像是要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一样。”黄芪肖对自家徒弟还是很了解的,殷掠空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他就大概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花雨田也搭腔:“今儿可是大喜日子,发生了好事儿也就罢了,要是发生了……”
殷掠空睁大了双眼看着他。
他笑一笑:“你还真担心啊?”
殷掠空迟疑地点了点头。
“无需担心,就莫世子那个着紧的样子,他不会容许有人在今儿这样的日子里捣乱的。”花雨田很有信心地说道。
“你啊,少操心!”黄芪肖也是赞同,转而又觉得奇怪,“说起来,近时你和莫世子的关系好像好了很多?”
确实地来说,是从谢幼香死了之后。
黄芪肖只是有这个感觉,感觉却不完全精准,到底他只是殷掠空的师父,没时刻盯着殷掠空。
花雨田却不同。
他对殷掠空的关注度,绝对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故而他能确切地知道,在谢幼香死了之后不久,他的小丫头在某些事情上的态度,虽变得不太明显,但确实有所改变。
之所以变得不太明显,显然也是怕被察觉。
她为何会怕被察觉?
为何会突然对莫息有改观?
花雨田望着通往后院的游手抄廊,陷入了沉思。
“我那不是听师父你的话么。”黄芪肖时常念叨让殷掠空做人别太表面,要学着藏着一些,此刻正好让她拿出来堵黄芪肖的问题。
黄芪肖一听果然无话,也是不太相信。
但在喜宴上,也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
花雨田也是这样想。
二人对看一眼,默契地暂时结束这个话题,打算过后再细问。
“咦,大皇子怎么不见了?”隔桌一个同在六部的年青官员诧异说道。
同桌的另一个官员道:“许是酒多了。”
殷掠空听着,不觉站起身将整个宴席扫了一遍。
果然没有大皇子的身影。
她重新坐下,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越是这个时候,越得淡定!
在心里连对自已说三遍,说完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儿。
这口气儿直接呼在花雨田黄芪肖两人心口上,又是对看一眼,更加默契地觉得殷掠空瞒的事情绝对不小。
相较于殷掠空的不打自招,后院的杨芸钗简直定如老僧。
反倒是刚刚传完话回来的芝晚心跳得飞快,险些要奔出喉咙口,低身在杨芸钗耳侧轻语:“人已经去了,顺利。”
杨芸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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