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便是如此。
猫在墙头好半晌,终于等得永书端着托盘出来,龙冬赶紧跳进院子,直扑正往茶水房走的永书。
“你!”把永书吓一大跳,险些把托盘里的空茶碗给摔了,“龙首领怎么还没走?世子爷不是吩咐了事儿么?”
龙冬一脸无奈,实话实说道:“永籍不在,刚才在屋里的除了世子爷,就你和我,世子爷交待的,我都记清楚了,可没怎么明白。”
“记清楚了,照办不就可以了。”永书真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自换成龙冬直接来他家世子爷这儿听令,这样的戏码经常上演,只是大都时候永籍也在,龙冬便都去问的永籍,没来问他。
“没明白!”龙冬重审道,把没明白三个字咬得很重。
“哪儿没明白?”永书同在屋里听着,他倒是听明白了。
“世子爷说,把先时关于刺客之事查得的眉目,好好地深入一下。”龙冬想着关健的两个字,“深入?是个什么意思?”
永书简直想翻白眼,把三大五粗的汉子瞧了又瞧,直把龙冬瞧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对他嘿嘿笑了两声,他方道:“深入还能是个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
这么简单,还用得着问?
不过他倒也能理解龙冬谨慎地再三确定,毕竟刺客之事以目前来看,事关那位。
那位……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龙冬郑重地点头:“知道了。”
问了,确定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完了他转身就走。
走下庑廊,一只脚还踏在石阶上,他又回头去看。
永书早已进了茶水房。
算了,查就查,至于分寸,世子爷都说了深入二字,他只要照办便可,真遇到什么硌脚见血的真章了,他多跑几趟,多来请示便是。
谁让他没修意聪明灵敏了,还把世子爷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嗯,改日得空,得去找修意取取经才行。
想罢决定透了,龙冬身心轻松地跳出上观院的院门,一出仁国公府,身心又紧绷了起来。
得干活了!
莫息瞒了认为他目前应该瞒的,夜十一虽不知,对刺客之事的看法却也改变了。
不再如先时那般不当回事儿,因着她自已的轻视,今儿她险些命丧酒楼。
她这条命好不容活了下来,岂能在回京之后,真相未曾查出之前,便被不知名的刺客给了结了!
在莫息面前不显,那是她不想再让莫息过多地担心她,可不代表她会再如之前一般,交由莫息一人去查刺客的幕后。
司河是在辰时初出的竞园,得了夜十一的令,连同那具在酒楼被影子追出,追到后身手不敌影子而吞毒自尽的刺客尸体,也被他带着到了青灰巷。
东角在接到难姑转达夜十一说要设法让安有鱼进静国公府去给夜祥看伤腿的任务后,正好他得一小会儿空坐镇在青灰巷里,听完便立刻亲自出了青灰巷去办了。
日暮时候,西奎在外追着安山候府的线,尚未回青灰巷。
东角想尽法子拐着弯让安有鱼知晓夜祥被伤了一条腿儿,且挺严重的事情之后,他亲眼看着安有鱼进了静国公府,他才往青灰巷回。
一回,便见到司河一脸严肃地在堂屋里来回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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